“公主客气。”颜雨笙将药罐子放下,倒出一碗递给七公主,道:“从看诊的那一刻,臣女便是大夫的身份,不光是您,换做任何一个病人,臣女都会全力以赴的。”
“好孩子。”七公主接过药碗,刚闻了扑鼻而来的药味,就忍不住犯恶心:“多年不曾吃药,真难以下咽。”
“七公主,今儿时间有限,没办法。”颜雨笙拿出几个蜜饯放在桌上,道:“臣女有法子让药变得不苦,明儿做好后着人给您送到公主府。”
七公主很好奇是什么,但颜雨笙刻意卖了个关子。
有颜雨笙在,刚才阴霾的气氛一扫而过,几人用了午膳,南鹤峥才送颜雨笙回去。
相府门口还停着一辆陌生的马车,春花好奇的多看两眼,不屑道:“姜小姐攀了六皇子的高枝,连马车都换着坐,还不许人说什么。”
“怕是有人有心,有人无意。”颜雨笙扶着春花的手下地,意味深长的看了马车两眼,道。
她之前也以为南奕铭和姜雨烟二人和前世一样,但经过几次试探,能看出南奕铭只想利用姜雨烟和相府亲近。
姜雨烟呢,一心想攀高枝,那人是太子或者是六皇子都没关系,或许,她被南奕铭的人从长清县带回后,的确有那么几分爱慕南奕铭吧。
不管是什么,他们能搅合在一起也好,方便她一网打尽!
午膳时间都过了,按照相府人的习性,这会子应该各自回院子休息,但绕过前厅,就听到屋内传来阵阵语声。
“先前姜小姐来还是在大夫人院子,如今倒好,喧嚣到前厅来了。”春花嘟囔着为颜雨笙鸣不平:“大夫人也是糊涂,竟亲疏不分,捧着石头当璞玉。”
“好了,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颜雨笙早就习惯如此,懒得去看,准备绕过前厅回听雨阁。
哪知刚走到长廊,就见颜芊月身边的婢子急急走来道:“大小姐,三小姐请您去前厅一坐。”
从周汝兰自尽为颜哲掩罪开始,颜芊月悲伤过度,病了好几日没起床,颜哲也在三日守灵后不知去向。
今儿主动请她,肯定有问题。
春花都想到了这层,警惕道:“回了三小姐,咱们小姐刚回来,身子乏累,要先休息一阵儿。”
“三小姐说是小坐一会,不会耽误工夫。”那婢子抿了抿嘴,道:“有客人在,三小姐好不容易心情好了些呢。”
“不就是姜小姐,哪儿能称得上客人。”春花带着讽刺,道:“相府都成了她家了!”
“不是姜小姐。”那婢子赶紧道:“大小姐您去了就知道了。”
要是不去,这婢子还要纠缠,颜雨笙索性道:“去瞧瞧颜芊月请了个什么人来,非要让我去。”
脚指头都能想到,这人定是颜芊月请来对付她的!
从长廊折返前厅,还没迈进门,忽然里头响起一声琴音。
伴随着琴音的,是有些耳熟的男声:“灵活指法远比你死记硬背来的好。”
颜雨笙仔细想了想,忽然想到,这不是那日在伶人楼听过的,凉煜的声音吗?!
颜芊月请凉煜来对付她?
莫不是被周汝兰的死刺激的失心疯了?
这么想着,颜雨笙踏进门。
琴音戛然而止,颜芊月带着笑意,道:“长姐可算是来了,就差你一个了。”
除了颜芊月,凉煜外,前厅还有姜雨烟,去而又返的南奕铭,还有几位不怎么见过的公主,几位和颜芊月交好的世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