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烟周围还有好几个南奕铭派来伺候的婢子,珍嬷嬷刚问完就意识到不对,准备将那些个婢子全部支走。
其中一个婢子名唤月芽儿,看着温温柔柔,则是做事一板一眼,严厉的很。
她是南奕铭专门派来照顾姜雨烟的,说是照顾,实则也是监视。
月芽儿眼力见不错,她看到那大夫一副要说不敢说的样子,就知道里头一定有猫腻,哪里肯顺着珍嬷嬷的话离开:“奴婢乃六皇子派来照顾雨烟小姐的。”
“若是雨烟小姐有什么大病,那便是奴婢们伺候不周到,岂能离开。”
珍嬷嬷到底算姜雨烟的大嬷嬷,闻言不悦道:“小姐身子弱了些,能有什么大病,别仗着你的六皇子的人就对小姐诅咒。”
“不是诅咒。”月芽儿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道:“叫奴婢在这屋里伺候的人是六皇子,奴婢只敢听六皇子的,嬷嬷若是不愿,大可叫六皇子撤了奴婢去。”
都将南奕铭抬出来了,珍嬷嬷也不敢说什么,毕竟现在她和姜雨烟都叫寄人篱下。
珍嬷嬷抬眼看向姜雨烟,眼神微不可见的晃了晃,示意姜雨烟开口。
姜雨烟不是傻子,连月芽儿一个婢子都能看出不对劲,她自然知道脉象异常,轻咳一声,道:“月芽儿,你先去帮我倒点热水来。”
月芽儿明知道她想将自个儿支走,伺候人这事却推拖不得,不得不应声,道:“是。”
月芽儿前脚刚走,后脚珍嬷嬷就迫不及待的问:“大夫,这下没外人了,你赶紧说说,小姐到底是怎么了?”
大夫连脸都涨红了,还是说不出有孕二字,好一会才低声道:“许是在下才疏学浅,诊断错了……”
“叫你说,你说就是。”珍嬷嬷全然开始不耐,道:“是不是遇喜了?”
大夫脸色微变,惊慌的看向珍嬷嬷,微微点头:“你们提前知道?”
“遇喜多久了?”珍嬷嬷没搭理他的话,疾声问。
大夫摇了摇头:“根据脉象上看,才一两个月,时间不长。”
“请大夫开一副下胎方子。”珍嬷嬷想也不想就吩咐道:“最好是伤害小一点,别伤到小姐身子,也最好是弄些让人难以察觉的。”
“这……”大夫有些为难:“下胎方子哪儿有不伤身的,好在月份还小算不得大伤身,再说落胎后都要休养最少半个月,要想不让人察觉,只有装病了。”
“这个你先别管,只管开药。”珍嬷嬷话说到一半,坐着不语的姜雨烟忽然开口,道:“保胎。”
“什么,小姐你疯了!”珍嬷嬷大惊出口,意识到自个儿声音很大,又四下看了眼压低嗓子道:“还有十来日就要大婚,婚后一显怀,就坏大事了啊!”
“所以让大夫开方子养胎,让肚子里的孩子发育慢一点。”姜雨烟脸上的笑意逐渐爬满,只是那笑意怎么看怎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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