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什么邪气之类的?”
老太君也有些狐疑,脚下一顿,可转瞬想到之前的事,道:“之前不是找人来看过,没那些个事,相爷忌讳,你可别再说这些。”
“母亲莫不是忘了。”韩如雪依旧压着嗓子:“之前的和尚和道士都是假的,假的能看出什么来,必须是有真本事的!”
“实在不行,咱们去城外的寺庙请大师前来,就算什么都没有,那也算保险!”
老太君眉心紧锁,想了想才抬脚继续往前:“等七公主的事过去再说,若是七公主挺不过去,颜雨笙肯定要以命抵命,她走了,相府也就太平了。”
“若是七公主幸运,能躲过这一劫,颜雨笙好好的,咱们再去找人来瞧,毕竟在这节骨眼找大师进府,太过招摇。”
韩如雪见目的达到,也不继续说什么,还是那副谦卑恭顺的样子,道:“一切母亲说了算。”
前厅的消息,一会儿就传到听雨阁,包括禁足的事。
“相爷还真喜欢将人禁足,前面有大夫人,这下好了,连您也给一道禁了。”春花气鼓鼓道。
颜雨笙气定神闲的坐在窗户边看书,闻言朝屋外瞥了一眼,道:“禁足还不好,吃喝都有人送上门,你伺候也省事。”
“小姐还有心打趣呢。”春花嘟着嘴,跺脚道:“传来的消息个顶个吓人,老爷都将您给禁足了。”
“不然如何?”颜雨笙将书轻轻放在桌上,笑道:“难道你要我现在去扒着院子门,大哭大叫,要人将我放出去?”
春花不知如何回答时,冰泽从外边进来,道:“小姐,三夫人求见。”
“就说我从公主府回来后心神不宁,喝了安神药,已经睡下了。”颜雨笙笑意更甚:“鱼儿总算是上钩,也不枉咱们放的长线。”
“可三夫人说有老太君的话带进来。”冰泽犹豫了一下,道:“奴婢瞧着她那样子,八成是要试探您的情况。”
“我知道她是试探。”颜雨笙收回笑意:“如果直接让她进来,那才叫着了她的道,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回话。”
冰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出去回话后,韩如雪却没动,站在原地朝院内看了眼,道:“大小姐要休息没错,可老太君的话,我也不能不带到。”
“这样吧,我只进去说句话,大小姐可以接着休息,也不耽误。”
冰泽站在原地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韩如雪见状,接着道:“冰泽姑娘,老太君好不容易叫我办个事,不能让她失望,你就通融下,好吗?”
“这……”冰泽顿了顿,道:“奴婢进去试试,您先站一会儿。”
冰泽进去原话跟颜雨笙说过后,颜雨笙走到床边躺下,道:“请进来,就说老太君的话,不敢不听。”
韩如雪这是第一次进听雨阁,四下打量着。
冰泽不动声色看着,提醒道:“三夫人,小姐身子不适,正躺着,只能在卧榻见您,请您见谅。”
“没事。”韩如雪绕到屏风后,一眼就看到半躺半坐着的颜雨笙。
显而易见的憔悴,面色白中带青,双唇泛白,听到动静,有气无力的抬了抬眼,没有说话。
“哟。”韩如雪惊呼一声,难以置信的走到床榻边上,啧啧道:“昨儿出去时候不是好好的,怎么一夜就成了这样?”
“三夫人。”颜雨笙说话的声音也很虚:“老太君有什么话请你带来?”
韩如雪靠近了,仔细辨别了下她的神色,道:“老太君说,让您安心呆着,别想有的没的,端王口谕不作数,您可是皇上亲赐的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