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得的教训还不够,我会让你长记性的。”
颜雨笙说完,带着梁嬷嬷和白芷离开。
留下姜雨烟心里忐忑,惴惴不安问珍嬷嬷,道:“她都听到了,会不会当真鱼死网破?”
“不会,马上就是大婚,大小姐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是闲着无事的。”珍嬷嬷边示意端水进来的秋收收拾地上的狼藉,边安慰道。
“就算她要和您较真,也是在大婚后,咱们有准备迎战的时间。”
姜雨烟还是心里不安:“可她要将我怀孕的事情告诉六皇子呢?你也知道,就算有孕,这么短时内不可能查出来,万一,就怕万一!”
“您和六皇子之间,说白了都是闺房乐趣。”珍嬷嬷安抚着她,道:“大小姐尚未婚嫁,不是人妇,哪儿会将这些事说出去?您且宽心。”
珍嬷嬷虽然这么安慰着,心里也在打鼓。
颜雨笙刚才的话,明显好像是知道些什么,比如,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南奕铭的。
难道,她清楚那日太子府的事情?
还不等珍嬷嬷说话,姜雨烟就哑着嗓子低声道:“当初太子府的下人,如何了?”
“近身伺候的丫鬟小厮全部秘密处死。”珍嬷嬷回答道:“至于其他下人全部发配边关充奴,但奴婢能确定,有可能知道那件事的人全部死了。”
“我好像记得,当初事情是交给端王审理的?”姜雨烟被这个念头惊出一身冷汗:“会不会是太子心腹在严刑下,说出了什么。”
“而后端王告诉了颜雨笙?”
“太子心腹在造反中就被绞杀了。”珍嬷嬷沉声道:“再说,大小姐要是早知道,不得巴巴的和六皇子去说,搅合您的婚事?”
“也是。”姜雨烟叹了一声,道:“总之这件事有些蹊跷,咱们得提防着,而且今日事情失败,六皇子那边肯定是要怪罪的。”
“事情失败也不是您一个人的原因。”珍嬷嬷给她倒了杯水,道:“咱们不要一惊一乍,且静观其变。”
“话是这么说,我心不可能安定的了。”姜雨烟眸中充斥浓郁的忧色,道:“要早些得六皇子信任,将他的秘密掌控。”
另一边,颜雨笙在回听雨阁的路上。
虽说还有三日才是大婚,但府上早就开始布置,从前厅一直到听雨阁,路上的长廊中都挂着大红的绸子和张贴的双喜,一派喜气。
梁嬷嬷看着那些红色,却是不解的问及另一件事:“小姐,您知道姜小姐的把柄,大可直接撕破脸,为何要去告诉她?”
“直接多没意思。”颜雨笙笑了笑,笑意并不达眼底:“砍头和凌迟,哪种刑罚更痛苦?”
“自然是凌迟,砍头直接一刀毙命,而凌迟却是刀刀割肉,折磨的人想死都不可能。”梁嬷嬷说着,悟到了什么,道:“小姐在用凌迟的法子对付姜小姐?”
颜雨笙点点头:“她知道头上悬着一把刀,可刀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会掉下来要命,这些都是未知数,正因为未知,才会觉得恐惧。”
“我要让她成日提心吊胆,睡眠不安,这可比直接杀了她要痛快。”
梁嬷嬷点点头:“也是,对了,王爷那边传信,说大牢中都打点好了,什么时候安排吴慧恩进府?”
“就现在吧。”颜雨笙冷笑道:“她让我不痛快,我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吴慧恩进府还算顺利,虽然颜家都恨透了她,可在颜雨笙说好话的情况下,老太君和颜正廷到底还是松口了。
尤其是在吴慧恩只在府上呆几日的情况下。
姜雨烟还没从颜雨笙带给她的恐惧中抽身,就瞧见被梁嬷嬷送上门的吴慧恩,脸色微微扭曲者:“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