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怒意刚开始表现的并不明显,这会子陡然发难,玫贵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视线在颜雨笙和皇上身上掠过,连哭都忘了,不确定似的道:“臣妾不懂皇上再说什么。”
“这药中夹杂着阿芙蓉!”皇上挑明来说,指着大理石面上的水渍,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给孤进献阿芙蓉!”
玫贵人脸色一白,下意识就否认:“不是臣妾,臣妾岂敢用这些腌臜东西,定是那术士!”
“术士?”皇上冷笑道:“术士不也是你招来的,难道不是你联手术士对孤下药,哄得孤宠你?”
“臣妾不敢。”玫贵人还是那句话,只是人已经低低伏在地上,声音也小了很多:“奴婢见识再短浅也知道阿芙蓉是什么。”
“丹药是臣妾进献的,术士是臣妾举荐的,要是有问题,臣妾第一个逃不掉责任,岂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倒是有几分道理。
皇上压住怒意,道:“你将那术士的消息一一说出来。”
玫贵人瞥了颜雨笙一眼,弱弱的将那是术士是怎么找到她,怎么和她保证的话,全盘拖出,末了还道:“师傅曾说,出了事她用命相抵。”
“臣妾这才放松警惕,请皇上明鉴,臣妾断不敢做出对君不利的事情。”
翻来覆去还是差不多的话,皇上皱了皱眉,又问:“那术士的下落,可曾和你说明?”
玫贵人轻轻摇头,道:“不知,师傅走的很急,只留下丹药,说一个月后回来,旁的什么也没说,臣妾和师傅之间的关系,也不敢多问。”
“但臣妾在师傅走之前,曾听她说起过,似乎要去鹭岛。”
“鹭岛。”皇上沉了沉眼,吩咐外头的人道:“去鹭岛找天韵大师!”
这名字,明显是女子,颜雨笙微微愣了愣,问:“是女丹师?”
“嗯。”皇上应了一声,稍显疲惫,看向玫贵人,道:“回你寝宫呆着,没琴贵妃的允许,不准出来。”
玫贵人瘪了瘪嘴,求饶的话卡在嗓子里,不敢说,顺从的跟着丫鬟婢子朝外走。
殿内一下子空旷,皇上将目光投向颜雨笙,问:“你打算如何?”
颜雨笙知道他再问丹药中毒一事,道:“皇上已经吃了几个月的丹药,阿芙蓉的瘾早就入骨,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开的。”
“眼下还不知道毒药的成分,若是贸然去了阿芙蓉或者停止丹药,皇上怕是要受一番苦。”
皇上明白她的意思,沉沉道:“难道孤要一直吃这丹药?”
“等找到那术士,或者是找到灵韵族和影族的人,有突破后才能停药。”颜雨笙说的半真半假:“在此前,只能用要压制,臣妇已经开好方子。”
“若是皇上信任,可按照方子上暂时吃着。”
皇上脸黑如锅底,沉吟半晌,道:“知道了,你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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