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雨烟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是被夏荷狰狞的样子吓得,还是被老太君的态度吓得。
听到老太君的声音,她本能的抖了一下,重新跪好,咬死不认:“祖母明鉴,我不知道夏荷为何要构陷于我,但的确不是我指使!”
“若真光凭夏荷一张嘴就定罪,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身上,那我无话可说!”
周芷兰看她那样子心疼万分,蹲下拿帕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污渍,回头对老太君道:“母亲,也许真的是夏荷攀咬陷害。”
“雨烟是您看着娇养长大的,多年来懂事体贴,心细孝顺,怎么会教唆婢子去吓雨笙?”
老太君冷哼一声,道:“就因为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才对她更加失望,从雨笙回来,短短十几日间出了多少事?”
“冬雪冬香两个婢子是她身边伺候的吧,手都伸到召安侯府去了,还死在人家府上,有些事不说,不代表不知道!”
颜雨烟脸色刷白,好在面上污渍掩盖看不真切,她顿了顿,道:“冬香和冬雪的事我也不知道……”
话音刚落,老太君就冷哼道:“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最无辜,话都让你说了,可你听听,事到如今,雨笙有说过你半句不是?!”
老太君的话说到这份上,把颜雨烟狡辩的路都堵死了,周芷兰担心适得其反也不敢劝,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哭声。
安静中,周汝兰身边的嬷嬷悄悄从门外挪了回来,不过没料到这般安静,进门的动作惹得不少人看去。
颜雨笙目光炯炯,在那嬷嬷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周汝兰,很快就猜到了什么,眉眼间的讽刺一闪而过。
夏荷招了,豆子还没招,看似淡定的周汝兰估计比颜雨烟还要煎熬。
老太君已经满肚子怒意,要是再查出来有她的手笔在里头,有颜家唯一的儿子做护身符也不够,她肯定着急将事情撇清。
如此一想,就能猜到那嬷嬷刚才做什么去了。
果然,周汝兰身边的嬷嬷刚进门没一会,谭波就匆匆而来,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老太君,豆子招了。”
听到这话,颜雨烟猛地抬头,红肿的眼睛还挂着泪,一动不动盯着谭波,指望他说出个人,好抹杀老太君对她的怀疑。
老太君也欣喜,从椅子上起身,声音拔高了几分问:“是谁指使她做的?”
“是……”谭波清了清嗓子,目光划过狼狈不堪的颜雨烟,低声道:“二小姐。”
不连贯的四个字,彻底坐实了颜雨烟的罪过!
不等老太君说话,颜雨烟尖叫道:“到底是谁要害我?府上下人多,那种三等丫鬟与我只有过几面之缘,怎么可能指使她去吓长姐?!”
“闭嘴!”老太君眉心紧锁,打断她尖锐的声音,看向谭波道:“豆子是二房里的婢子,怎么会被雨烟指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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