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汝兰顺势带着颜芊月,将老太君送回院子,其他人也是各回各家。
颜雨笙和颜青墨的院子顺道,自然又走到了一起,一路上颜青墨时不时看她一眼,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颜雨笙也瞧见了,道:“你从前不这样的,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怎么现在倒是不好说出口了?”
“长姐,你对今日之事怎么看?”颜青墨顿了顿,直接问道。
“自作自受。”颜雨笙也不瞒着,道:“颜雨烟没安好心,没害成别人害了自个儿。”
颜青墨咬了咬嘴唇,四下看了眼,又命几个婢子远远跟着,这才低声道:“长姐,此事不一定是二姐所为。”
“我的婢子昨儿发现,大夫人房里的婢子和今儿端火盆进来的人有接触,也是今儿观礼时婢子跟我悄声说的。”
“不然大太阳照在地上全都是明晃晃的水渍光,那么多人没一人看到,二夫人却一口咬定她看到了油脚印,事后又往您身上引?”
周汝兰也在拜宗嗣上做手脚并不奇怪,但,若她事先盯着颜雨烟那边,顺着准备将事情推给颜雨烟一人,颜雨笙可不允许。
哪儿有做错了事,还置身事外的!
这么一想,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微翘,朝颜青墨道:“谢谢你,对了,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颜青墨点点头,道:“多谢长姐鼓励,后来也关起门想了很多,已经递了名帖过去,只等那边的回复,有一点希望也该试试。”
二人说着话,已经走到分岔路口。
道别过后,梁嬷嬷将信将疑,道:“二小姐有害您的理由,二夫人有颜哲少爷做倚靠,可没必要冒险,是不是弄错了?”
“颜青墨几次提醒都没错,今日估计也不会,而且,周汝兰有害我的理由,召安侯府寿宴我可是树敌不少。”颜雨笙嘴角一翘,道。
“还一曲瑶琴,将跟着凉煜学琴的颜芊月狠狠教训了一顿,是与不是,等谭波查出来再说。”
事发之时,颜正廷大怒,命人打扫了祠堂前院前门,包括放置火盆的位置,不管有几波人做手脚,那些小厮怕被牵连,早就都借机情理干净了。
谭波就算是查,要么查出来的是人为重新做的所谓证据,要么,就会一无所获。
按照颜芊月母女二人迫不及待的样子,前者可能性更大。
想到这,她笑意更甚,吩咐白芷,道:“着人盯紧二房和祠堂那边的动静,一有动静立刻通知我。”
春花听着,狐疑道:“眼下都看的严,您是怀疑还有人做手脚?”
“越是严,越是有人按奈不住。”颜雨笙说完,进屋道:“打水洗漱更衣,这身衣裳中看不中用,穿着着实累赘。”
婢子们各忙各的,唯独颜雨笙坐在卧房脱下鞋子仔细查看鞋底。
她在鞋底上涂抹的东西,可都是特制的,走了那么多路,能留下痕迹才怪,所以慧嬷嬷才查不出来。
不过,明日的滴血认清,还要想些法子呢!
她将鞋子放好,赤脚走到妆台子里,从里面抽出一包粉末掂量着,心里有了主意。
洗漱换衣后,颜雨笙照例去查看连夜研究出来的成果。
她特意将黑血分为多份用特殊药水泡着保存,每研究出点什么就拿出一份黑血试试,唯独昨夜的药让黑血颜色变淡不说,还明显发生了好的变化。
今日恰巧是给南鹤峥引血的日子,她收拾好后,带着方子和变化的黑血去了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