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样大的事,一定要交给心腹去做,一个小厮能抗住什么,一轮酷刑下去,就什么都招了,她刚才说的清楚,谭波一定明白。
看来,离真相不远了!
春花没注意看人,看了也记不住,想起另一件事,道:“小姐,刚才谭先生的话,倒是让奴婢想起一事。”
“听雨阁本就死了两个主子,您还才住进去一个月,又死了个夏荷,她虽然不是直接死在听雨阁,但到底是听雨阁出去的婢子。”
“咱们不觉得,外人对这些可机灵着,奴婢早间就听人说,听雨阁住着怨魂,怕是还要出事,您如今也成了名正言顺的大小姐,要不去和老太君说下,换个院子住吧。”
听雨阁多方便出去,安静僻静,放眼整个相府都找不出第二个合适的地来,颜雨笙轻笑道:“怕鬼的都是做过亏心事的。”
“你主子我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岂会怕这个,回去休息,等着看好戏。”
她昨夜依旧没睡够,再次回到听雨阁就在软塌上歪着睡着了。
再醒都是下午了,久睡后真个人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颜雨笙打了哈欠,还想继续闷一会,就见梁嬷嬷满是兴奋的守在一旁。
“你这表情,遇到什么大喜事了?”颜雨笙伸着懒腰,说话也带着刚醒时候的绵软。
梁嬷嬷附身在她身边,言语中的兴奋比她脸上的还多:“小姐,事情有眉目了,听说有两个小厮都招了,谭波正在抽丝剥茧,继续查呢。”
“估计不到晚膳时就能查出来,到时候就没人敢说是咱们听雨阁的晦气了!”
“等查出来再说吧。”颜雨笙动了动脖子,继续软趴趴的窝在软塌上,瓮声瓮气道:“颜雨烟慌忙之下办事有漏洞,二夫人可不会。”
“还有一番拉扯较量呢,你推我我推你,也不知道相爷晓得真相后会怎么处理,以他的性子,估计会瞒下来保住相府脸面。”
对于主子的事,梁嬷嬷不好出揣测,话锋一转,道:“说起二小姐,太子殿下禁足不出,倒是六皇子,刚才来探望过了。”
“还带了好几个太医来。”
南奕铭?他还真不嫌啊,前脚人刚在太子府苟且,后脚他就来跪舔,和前世还真一样。
颜雨笙嘴角漫出些许讽刺,道:“二小姐花容月貌,有几个裙下之臣也是应该的,和咱们无关。”
她的话,向来就准,还不到晚上,谭波那边就查了出来,可结果却迟迟不公布,传出来的消息,只说和二房,二小姐都脱不开关系。
颜正廷又忙的厉害,中午就进宫,直到晚上还没出来。
老太君带着颜青墨去庙里拜菩萨刚回不久,餐桌上除了她俩,就剩颜雨笙,几个人谁也没动筷子。
老太君也知道了谭波那边查出来的大致结果,深吸一口气,叹道:“颜家也不知道得罪了谁,没一个省心的。”
“祖母。”颜青墨看了颜雨笙一眼,小心翼翼的问老太君道:“听闻此事是二姐所为,被二夫人知道后,非但没劝阻,还加了一把火。”
“几个人针对刚回来的大姐,连我都跟着心寒,父亲那边忙,您作为府上最有威望的,是不是要杀鸡儆猴?”
颜雨烟虽然几次做错事,可却是太子殿下喜欢的人,她暂时能怎么办?
再说周汝兰,她可是府上唯一男丁颜哲的生母,她背上恶名,往后别人怎么看颜哲?
老太君沉默良久,没回答她的话,反而看向颜雨笙:“雨笙是个识大体的,此事中又是最大的受害者,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