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小变了，却又没有真正改变什么，至少，骨子里的东西还是刻骨铭心的，不敢改变的。就像现在，莫小小的劝慰是按着她的性子来的，该发泄就发泄，不用去顾忌什么。

夏夕颜的声音放大一些了，显然，莫小小的话她还能听得进去。

大约十分钟，夏夕颜的哭声渐止，白嫩的小脸上还惨留着几滴清泪，显得楚楚可怜。

“擦擦。”

莫小小贴心地递过纸张，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夏夕颜，以前的挚友。

夏夕颜接过，自己擦泪，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为难道。

“小小……刚刚……”

“安啦，夕颜，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哭。”

夕颜当然会哭，那时，还是阿姨生病的时候，夜深人静时，她整夜整夜地哭躲在被子中无声落泪，夕颜是个坚韧的女孩子，从不会去用眼泪解决问题，事实上，眼泪也解决不了什么。如今这样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夏夕颜的表情轻松了几分，她的浅笑却显得眼圈更红。

“夕颜，出了什么事？”

莫小小的问题，换来了夏夕颜的沉默，她抿了抿嘴，半天没说话。

正当莫小小要再次出声的时候，夏夕颜却突然开了口。

“小小，你是懂我的，对吗？”

夏夕颜的手紧紧攥着衣服边缘，脸色又开始发白。

“嗯。”

莫小小楞楞点头，后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郑重回道。

“当然。”

大学三年半的朋友不是白交的。

“你还记得学校发生的一件关于我的事情吗，事情传的沸沸扬扬，闹得很大。”

夏夕颜稍微回忆了一下，她才缓缓开口。

“关于你的？”

大学以来，夕颜都是勤工俭学，虽说不是拿奖学金的好学生，却也是老老实实，安分守己。

乍一想，还真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莫小小陷入了沉思。

一会儿，她突然站起来，掐着腰，形象全然不顾。

“你是说那件事？学校论坛造谣你在夜酒吧的事情？”

夏夕颜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凝重。

“可是当时就不了了之了，你也跟我说过，照片是真的，只是夜酒吧当服务生的照片而已，况且当时阿姨的情况，你也是迫不得已。”

莫小小渐渐记起了那次校园的照片风波。

她们终究是长大了，再回不去校园中的纯真与美好了。

“但，小小，我没有跟任何人说，我在夜酒吧与一个男人发生过……关系。”

终究是说出来了，数天的压抑得到了排解。

“啊？！”

莫小小算是被雷到了，惊得一时没有说出话。

“夕颜……你……不对，不对，你先等等。”

莫小小敲了敲自己的脑门，一惊一乍道。

“我想起来了，如果你真的和别的男人发生过什么，你和夜衍孤的第一次，他就没有发觉你不是……不是处.女？”

莫小小说这话时，耳根处爬上几丝难见的红。

“我当时好像问过他，他说了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只知道我没有为这件事太过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