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红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们十二连环坞是老实做生意的,官兵针对的也不是我们整个漕帮,而是林二少爷。
不说这个了,毕竟其实和玄弟也没什么关系。
玄弟是来看书的吧?
走,姐带你去本部。”
李玄行礼道:“有劳了。”
随后,三人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本部。
李玄捧出《长青不枯功》,对着那观想图开始修炼。
这很符合所有人心目中的修炼姿态。
毕竟,观想图中细节极多,只有对照着修炼,才不会出岔子。
魏瑶在寨外等,期间寻了片空林,也自练枪。
左红则策马又回去了,临行前约好了晚上一起用餐,李玄也没拒绝。
...
...
大半日的修炼很快过去。
远处传来快速的脚步声。
李玄抬眼一看,却见一袭红衣正在走近,正是左红。
他长吐一口浊气,然后起身。
在晴天的太阳下修炼,好似速度快了那么一点点...
他归还了《长青不枯功》,然后正好迎上了左红。
左红此时满脸骇然。
李玄道:“左姐,是不是有事?若有事...”
左红忙道:“没事没事,和玄弟一起吃饭,才重要。再过些日子,玄弟回了雄山县,姐姐便是想请也请不到咯,所以姐姐得珍惜。”
李玄笑道:“我也得珍惜呢。”
一会儿后,三人又回了红石坞。
宴席上,左红才把今日之事说来。
“那袁将军是奔着林解牛来的,说要将林解牛带走。
但我们漕帮却也不是能任人欺负的,便是袁将军想要无缘无故地抓走林解牛,也绝不可能。
可之后......”
左红骇然道,“袁将军丢出了个麻袋,那麻袋有一摊在不停蠕动的碎肉,那碎肉不停地复活成人,又不停地被劲弩射碎。
可碎了之后,还在复活...
袁将军说林解牛也是这样的恶鬼。
我们不信。
袁将军让林解牛割自己一刀自证清白,如果出了热血,那就正常,若是没有血,那就不需狡辩了。
结果...林解牛不肯。”
她长叹一声,道:“最后林解牛死了,他虽然刀枪难入,但却怕火,而袁将军早就带了火箭。
一通火矢射下,林解牛全身皆燃,然后在大火里发出恐怖到根本不似人声的怪异嘶吼。
没一会儿,林解牛便成了一摊腐烂的尸体跌落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我漕帮仵作验了验,说是...林解牛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想来便是他离开燕子坞后的当日,就死了。
可他为什么离开燕子坞,又去了哪儿,却没人知道...”
李玄面露骇然,显出一副手脚冰凉的模样。
左红看他这受惊的样子,忽地也不怕了,只是幽幽道:“袁将军离开水坞,趁热打铁,又直接杀向曹府去了,说是要揪出苏先生。
如今,却似没人能拦得了他了。
我漕帮不少弟子都被召集了,一同往曹府去了。”
李玄霍然起身,道:“曹知府乃是我恩师,我不能袖手旁观,我...”
左红靠近他,轻声劝道:“听姐姐的,等晚点再去,现在去太早了。”
李玄义愤填膺道:“袁瓘欺人太甚!”
他喊得很大声,外面守门的漕帮弟子都能听到。
左红看他要往外跑,急忙一把拉住他,喊道:“玄弟,你是学子,伱得留着有用之躯,报效朝廷。这般是非曲直,自有尘埃落定之时,莫急,莫急啊...”
李玄又坐了回去,长叹一声,喃喃道:“希望恩师莫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