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绝后的代价,虽然听着恐怖,但恐怕真得会有不少人冲着这一份充满诱惑的力量戴上它。
“但为什么名字这么古怪?”槐诗问:“是有什么背景故事么?”
“并没有,几乎每个独眼巨人都会制作出这么一个臂环,流传在现境和边境的其实也有不少。”乌鸦似是戏虐地笑了起来:“这一切,都来自于独眼巨人们在新生儿诞生时的古老传统。”
“什么传统?”
“你确定想知道?”乌鸦的眼神古怪起来:“这可不是我主动要说的哦。”
“要说就说,哪里有说到一半卖关子的!”
“好吧,所谓的古老传统就是”
她停顿了一下,咳嗽了两声:“割包皮。”
我他妈怎么就这么嘴贱呢!
槐诗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悔不当初今晚的噩梦已经够多了,干嘛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啊!
率先做出选择的是狂猎。
他径直走上去,拿起了调料罐子,放进了口袋里,转身就走了,没有任何留下来聊天的**。
“我们拿哪个?”槐诗问。
“木头瓶子,那个是树血之瓮,有关你进阶的重要材料速度快点,光顾着扯淡了,虽然并不珍贵,可这是深度20以上的地狱里才会出现的罕见素材。”乌鸦催促道:“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槐诗果断上前,伸手拿向了那个奶瓶大小的木头瓶子。
然后和另外一只手碰在了一处。
“哎呀,真巧。”
罗娴挑起眉头,似是惊奇:“我也想要诶。”
“”
槐诗困惑地皱起眉,看着面前的大姐姐。
她是故意的吧?
不,怎么想都应该是故意的。
早不选,晚不选,非要在槐诗选择的时候过来截胡。
“是啊,好巧。”槐诗点头,却没有收回手,而是透过面具直勾勾地看着她:“不能让给我么?”
“可以考虑。”
罗娴神秘地笑起来:“不如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
槐诗还没有张口问,就感觉到刺骨的寒意将自己吞没了,死亡预感!
瞬息间,他倒退出四步之外,严阵以待。
而罗娴却也没有趁机将瓶子拿走,而是也和他一样,后退了几步,环顾着四周,最终,视线落在房间角落中的拖把上。
“至于赌什么的话”
她慢悠悠地走过去,将那一根拖把拎起来,一脚踹断了碍事儿的拖把头,留下了一根长长的木棍在手里。
锋锐地断茬笔直地指向了槐诗的喉咙。
“按照升华者之间最喜欢的规矩,比一场咯。”罗娴随意地将拖把棍扛在了肩膀上,微笑着歪头看他:“输了的人就得让出这一件东西,怎么样?”
“赢了的呢?”槐诗的神情变得漠然。
“很简单啊。”
罗娴微笑:“赢了的人可以活着,难道还不够么?”
那一瞬间,槐诗爆退。
再度后退。
一退十步之远。
手指微微抽搐了一下,自身后握住无形之斧的把柄。
而那一根拖把棍,已经刺在原本他喉咙所在的地方了。
罗娴的速度并不算快,说实话,没有圣痕的升华者能够抵达这样的程度实属不易,几乎已经快要触及三阶的边缘。
也就是说,纯粹凭借着她自身的肌力,便抵达了如此的极速。
非天赋异禀不能形容。
可更令槐诗忌惮的是,那简简单单的一刺竟然给槐诗除了后退之外无路可逃的感觉。
被盯住了,被什么阴森恐怖的东西,被什么嗜血的野兽。
罗娴微笑。
那绝非正常的恐怖杀意从她苗条的躯壳之中迸发,随着她猩红的双眼,笔直地刺向了槐诗。
“那么”
她兴奋地舔着嘴唇,像是鬣狗那样地狂热起来,猎见心喜:“正大光明的开始对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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