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了,不许乱动。”
他伸出手去扶尔霏霏,却不见她有任何动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末了,嘟囔了一句:“你是不是我七叔,你是?不对,你不是,你不是……”
像是自我催眠一般,重复了你不是好几次,尔霏霏同学终于——晕了过去!
对于尔霏霏来说,酒这个东西可以说是柳怜云三令五申不准碰的东西。这从某种程度上造就了尔霏霏同学一杯倒的酒量。然而酒品这回事,可是因人而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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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霏霏是被疼醒的。头疼,头疼欲裂,仿佛脑子里正在进行着一场角力。她眨巴眨巴眼睛,直到实在疼地忍不住的时候,才坐起身开始揉脑袋。揉了一会儿,她下床洗漱,模模糊糊地刷完牙,一抬头准备洗脸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
原本乖巧服顺的头发此刻像是炸了窝似的,清明乌黑的眼眸也是泛着红。还有她的额头,这才一天的功夫,居然起了两颗痘痘!尔霏霏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搓着脸猛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自然是乱乱的,还未待她想清楚,忽然有人敲了她房间的门,楚泽阳的声音随之传来:“尔霏霏,开门!”
尔霏霏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撩起一捧清水在脸上抹了一把,一边扒拉头发一边给楚泽阳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楚泽阳穿了一身简约的运动装,前段时间刚做好并被尔霏霏嘲笑了好几天的发型也被打理地服服帖帖。站在那里,自有一股英气逼人的气势,可惜,就是脸色难看了些。
尔霏霏看着他阴沉沉的脸色,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楚泽阳哼了一声,闪身进门,拎着她的后衣领子把她往屋里带。
“你干吗?”尔霏霏踢他。
楚泽阳就势松开了她,看着她咬牙切齿:“能耐了是吧,稍微不看你一会儿就得给我惹点儿事儿,不会喝酒就别喝,喝出事儿了回去我怎么交代?!”
尔霏霏瘪着嘴瞪他,这会儿知道当好哥哥了,他撇下她那会儿怎么不管她有事没事儿。
“我哪儿知道那酒那么厉害,喝一杯就醉啊。”她底气不足地嘟囔着。
“快得了吧。”楚泽阳毫不领情,“你喝什么酒都一杯倒!”
被戳穿了,尔霏霏只好又瞪他。两人大眼瞪小眼很久,尔霏霏忽然想起什么来,问道:“我昨晚喝醉酒惹事了?”
楚泽阳斜她一眼,“你说呢,就跟长了猫爪似的,见谁就挠。”
尔霏霏长这么大也是很少醉酒,更不知道自己醉了酒之后会是这样,当下脸腾地红了起来,“你少骗我,我挠你了?我挠你哪儿了?”
说着就要去扒他的外套,楚泽阳当然不能让她得逞,故技重施,揪着她的后衣领一把把她塞进了卫生间,“十分钟时间,恢复你的发型。”
昨夜雀岭山又下了一场雪,今早起来温度比昨日还低了些许。尔霏霏裹着前白后黑被楚泽阳戏称为企鹅装的羽绒服,一边揉着脸一边跟跟着楚泽阳向酒店大厅走去。或许是因为天气有些冷,尔霏霏同学的脑袋清醒了很多。她瞅着楚泽阳的背影,开始回忆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