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严明愿意这样呆在住院部只是因为自己想要更多经验和临床接触,没有人能够强迫他,时间到了,该走时候他就会走。
这几年,他没有再让陆宁去过医院,而宋心婷,再也没有与詹严明共同话题,偌大医院里,两人居然就没见过几面。
其实,这是宋院长心机,冷冷搁着几年,等知道错了,女儿这么优秀,想要什么男人没有?
但是这句话,陆光荣同样说过,女儿这么优秀。
亲哥陆浩是真没有看出来妹子有什么好优秀,这些年,他也从单纯整天在实验室里打转摇身一变,成为了油水部门里有实权大佬,跟别人谈判谈资金比狐狸都狡猾。
在对陆宁小姑娘未来规划中,詹严明一向在这种场合扮演着这种事情亲爸说才算数不过是个监工而已没有什么高见,并且同时偷偷给陆浩塞烟塞酒,暗自偷渡自己意见通过陆浩嘴表达出来得到很好效果。
现在问题是,小姑娘大学毕业了要找份工作,学会计专业哪里都能去,陆光荣同志思考关键是,去哪里闺女才不会受累呢?
詹严明觉得,不管在哪里,离近点最好!恩,要不们医院也是要用会计。
那么大医院,账目错综复杂,就是陆浩听着都摇头,他推推眼镜脚再问一句:“不心疼?”
詹严明默默低头,“就是说说而已,那里水太深她应付不过来。”
要知道,陆宁一根直肠子通到底,对付解决不了问题通常两种手段,撒娇和爆力,当然,对付外人绝对是后一种。
詹严明无奈摇头,最后陆光荣同志拍板,“宁子呆在家里好好复习,考个公务员。”
陆宁泪流满面,学了二十多年为什么还要学?公务员好可怕不要考哇!!
这一点詹严明比较赞同,恩,来给她辅导功课好了。
于此同时,在众人眼中蹲大牢炮炮回来了,大院里重新热闹起来,老一辈双手扳在背后止不住笑,因为陆家丫头一个窜到展家小崽子身上不下来,一口一个炮炮叫亲热,然后詹家小子黑了脸哦!
虽然几年暑寒假,展家炮炮因为保密条例各种不能说不能回家也不能去探视,但从小一起长大孩子们感情完全不会变化,陆宁现在最好奇是——炮炮去了几个训练营?身上几道疤?军功章拿了几块?哎呀不要隐瞒,爸爸喝多了都跟大家显摆过了啊!
大炮从车子上下来就没开口说过话,脖子被陆宁从后背紧紧掐住一手还怕她摔下去给扶住,在某面瘫黑暗注视下默默流泪——呜呜,不带这样,凭什么一回来明子哥就不待见啊!妈妈,害怕!
詹严明把不给他省心的女人从大炮背上扒下来,就看见大炮的军服上渗出血来,这下大炮亲爸展雄鹰就更骄傲了,瞧瞧瞧瞧,我儿子这是光荣负伤啊!这是保护人民不怕流血牺牲啊!
陆宁傻了眼,攥着詹严明的手直说:“不是我干的我身上没有凶-器!”
詹严明把小姑娘的后领拎起来,“别担心,我去看看。”
光荣负伤的展家炮炮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明子哥如春风般的对待一时泪流满面,一点儿也不觉得疼,特爷们的梗着脖子双眼瞪的似铜铃。
詹严明弯起嘴角笑了,却吓着了大炮,在大炮仿佛见鬼般的眼神下拍拍小他崽子的肩膀说:“好样儿的,你挺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