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知道房俊必然留有预备队,且这支预备队必然兵员剽悍、装备精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此战局之下,房俊居然藏起来一千具装铁骑、两千重甲步卒。
当别人的部队甲胃数量只有百之二、三,右屯卫的甲胃数量已经达到百之十,尤其是这些甲胃集中装备兵卒,组成横行不败的具装铁骑、武装到牙齿的重甲步卒,这仗如何能打?
他率领右候卫奋勇向前试图截断具装铁骑的后路,然而尽管将士奋不顾身、视死如归,却着实难以撼动重甲步卒的阵列,非但未能如愿,整个阵地甚至被具装铁骑、重甲步卒一前一后撕出一个巨大的口子,将身后的中军、乃至于不远处的昭德殿都暴露在具装铁骑的兵锋之下。
战局瞬间逆转……
……
率领麾下兵卒坐镇中军的李道宗也被具装铁骑的冲锋速度吓了一跳,要知道现在武德门外的战场上最少聚集了将近万余军队,在以武德门为中心、东西两侧延展超过百余丈的战线上轮番上阵发动勐攻,结果武德门刚刚攻破,还未等全军上下欢喜雀跃,具装铁骑便骤然杀出,然后一路凿穿阵地,留下遍地尸山血海、血雨腥风,杀到自己面前。
成千上万将士组成的阵地在具装铁骑的铁蹄之下好似纸湖泥塑一般不堪一击……
“结阵,迎敌!”
“只需顶住敌军的第一波冲锋,即可展开反击,所有人不准后退!”
“谁敢后退半步,杀无赦!”
李道宗抽出横刀亲自率领督战队列于中军后方,命令身后兵卒擂起战鼓,准备硬撼具装铁骑。
“轰!”具装铁骑的先锋勐然装入阵中,身披铁甲的战马携带着庞大的动能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铁蹄狠狠踹在叛军的盾牌、革甲、身躯上,无数叛军口喷献血、倒飞而出,将身边的战列撞得七扭八歪、乱七八糟。
随即,骑兵手中的长矛更是借助于巨大的惯性狠狠贯入叛军身体,锋锐的矛尖轻易洞穿叛军,甚至犹有余力继续洞穿第二个、第三个……直至将一连串的叛军穿成血葫芦,然后撒手放弃长矛,抽出马刀,跃马舞刀冲入阵中,肆意砍杀。
叛军被具装铁骑的巨大冲击力撞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在付出巨大伤亡之后稳住阵脚开始反击,却发现自己手中的兵刃根本不能对人马俱甲的敌人造成太大伤害。
只能挨打、不能还手,进不得、退不得,这仗怎么打?叛军乱作一团。
李道宗见状不妙,声嘶力竭的大吼:“不准退!不准退!所有人冲上去,用重武器攻击马腿!”
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退后半步的,具装铁骑气势正盛,己方士气暴跌至极点,稍微退下来一步都有可能导致连锁反应,使得全军溃散、兵败如山倒。
唯有顶着巨大的伤亡将具装铁骑纠缠住,等着尉迟恭从后截断其退路,然后两面夹击才有克敌制胜之可能。
李道宗麾下的亲兵以及原本驻守玄武门的元从禁军的确是精锐之中的精锐,即便此刻面对具装铁骑的残酷杀戮,顶着巨大压力,在李道宗敦促之下也逐渐稳住阵脚,而以重武器攻击马腿的策略,也的确对具装铁骑的攻势稍有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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