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毁承诺,背信弃义,却只是为他人徒作嫁衣。
这些年他修为一路高歌猛进,一帆风顺,然而心下却是越发的迷惘,只是一味地按照的宗门的指示行事,出谋划策,兢兢业业。
这一路走来,在不断的斗争与成长之中,当初那个在荆北面折庭争,在乾兴殿据理力争一腔热诚的少年,已被他亲手杀死,只剩下一个空荡的躯壳。
他也曾在深夜之中感慨叹息,当年他从一个乞儿坎坎坷坷进入乾易宗修为,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将凡人性命视如草芥的修士,而现如今,自己也最终成为了那样的人。
莫说凡人,就是无辜的修士,这些年在他手上,被他亲手诛杀的就不知凡几。
直至此次被宗门调查审讯,最终定罪,押至无涧崖中,他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其实心内早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自己这些年到底在做些什么,为了宗门,几度险些身死,然而最终却迎来这么一个下场。
他不断的怀疑否认自己,最终堕入心魔幻境,迎来了修行界之人谈之色变的叹息劫。
唐宁叹了口气,手中翻出储物袋,朝其上一点,储物袋迎风而涨,里间飘出一物。
古朴沧桑的纹路,非石非木的枝条,正是仙珠母蚌。
近些年他一意修行,为了尽快提升修为,几乎所有时间都放在了修行上,此母蚌甚少照拂,这玩意儿可能是真的死了,经过他长年绿色灵力灌溉,也无一点动静,是以很少管它。
现如今困守于无涧崖牢狱之内,又逢叹息劫之难,体内灵力已然饱和,总不能干坐十年,只好再拿出此物,死马当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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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银狐情报站地下室内,郑威从杜元恺房间退出,又来到许清婉屋室前,敲了敲石门。
“进来。”内里清冷声音传来,郑威推门而入。
“郑大哥,你来了。”许清婉见着是他起身迎道。
“这不是上宗的灵石补助发下来吗,我来领活动经费。”许清婉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屋内一时陷入了沉默,郑威微微咳了一声说道:“听闻本次乾易宗情报科执事任选,是吕光仙使主持情报科事务,杜仙使这么快就拿下了灵石经费的补助,想来他和吕仙使关系是不错的。咱们情报站近些年一直经费拮据,现在想来会比以前好很多了。”
许清婉道:“郑大哥,我有一件事想问问你,不知你是否能如实相告。”
郑威道:“你知道我从来不瞒你。”
许清婉道:“唐仙使被上宗抓捕入邢狱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郑威道:“这么大的事情谁不知晓呢!听说判了十年监禁,也还好吧!对于他的修为寿元来说,十年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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