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师弟的事情已无可挽回,凭我们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翻案,他自己也知晓这点,前几日我再次见他的时候,他希望能够将任琴清从徐家手中解救出来,因此我来找你,商议此事。”
唐宁道:“前些日子,我已前往“环苑亭”和殷师兄见过了面,他孰知当地情况,而任琴清又是在“环苑亭”失踪被掳,由他去秘密调查再适合不过。因此我先回来,本来准备就陈达师弟的事再想法子,没想徐家动作这么快,待我赶回来时,他已被定罪。”
“殷师兄他们现在怎么样?”
“情况不是很好,他们一路逃亡,走得走,散的散,一百多名弟子现在只剩二十号人左右,史殿主早已坐化了,他们现于当地“李姓”修行世家的庇护下谋身。”
“我原本也打算去“环苑亭”与殷师兄商议商议对策,你既然已去过了,那我就没必要再跑一趟了,此事你有何计划?”
“硬碰硬肯定不行,只能智取,首先得找到任琴清具体下落,然后再见机行事,我们在暗,他们在明,这是我们唯一的胜机。”
两人商谈良久,姜羽桓告辞而去。
……………
东莱郡城的日子过得平静如水,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了。
这一日,唐宁从商铺炼丹室出来,回到驻地光幕前,一挥手,符箓没入里间,正等候之际,不远处一道遁光激射而来,落至他身前,现出一魁梧男子身形。
“你怎么来了?可是殷师兄有事交代?”此人正是先前在“环苑亭”见过的那名乾易宗弟子,唐宁忘记他名姓,只依稀记得他是兵杖部弟子,因此见他前来,立刻想到是殷庆元那边有了线索。
男子满面悲怆,手中翻出一个储物袋,双手递给他道:“唐师叔,这是殷师叔要我交给您的东西。”
“发生了什么事?”唐宁见他神色不对,皱眉问道。
“殷师叔,他遇害了。”
“什么?”唐宁一惊:“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细细说来。”
男子悲凄道:“那日,唐师叔离开之后,晚间,殷师叔将我叫到他屋室,将这东西交给了我,并言如果他有什么不测,让我务必到东莱城第二十三军团六纵驻地,将东西交到您手上。”
“这些日子来,殷师叔一直在秘密调查任师姐的下落,直到一个月前,殷师叔突然无故失踪了半个月。我预感不妙,于是查看了殷师叔命魂石,果然见它熄灭,才知晓殷师叔遇害,因此赶忙来寻找您。”
唐宁默然不语,打开储物袋,但见里面盛放着三样物品,一块金色令牌,一块圆形巴掌大的玉石,还有一块印玺,三样物品压着几份卷宗。
金牌是乾易宗掌教令牌,印玺是乾易宗门印玺,玉石乃太玄宗下发的宗门资质凭证,上刻有太玄宗字样,和资质凭证编号。
唐宁看着储物袋中之物一动不动。
殷庆元,其父殷乾,乾易宗前司隶部执事,其祖殷若虚,乾易宗前元易殿管事。
祖孙三代,皆为乾易宗门弟子。
殷庆元自幼于山门修行,道丁六零二年蜕凡,道丁六五四年筑基,道丁七七九年结丹,先任乾易宗清玄殿管事,后任乾易宗戒秘院院主。
不知为何,唐宁脑海中突然闪过其生平履历,悲从心起。
殷庆元知晓徐家的势力,也知晓他此行的风险,但仍然去做了,或许他早预感到自己的命运,才会将宗门信物早早的就交给门下弟子。
而他正是要以这种方式告知唐宁,他已经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为了乾易宗门竭尽了心力。
并以此提醒唐宁,不要忘了乾易宗门弟子的身份。
唐宁怔怔良久,脑海中突然陷入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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