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若将真相告知,咱们作伪证之罪就板上钉钉了。”
“对,决不能说出真相,就按照第一大队的口供。”
“可我………”
陆陆续续的声音不断从散发着墨绿色光芒的留音符中传出,回响在大殿内,持续了约莫有一刻钟,终于停止。
没等众人开口,莫贤率先说道:“莫朝阳是吾后辈,当日做了伪证之后,心下颇不自安,于是传信告我,我得知此事后便劝他及时悬崖勒马,并收集相关据证交给联队调查组,希望能够将功折罪,还请几位师兄能够念其悔过之心,从轻处置。”
“莫师弟放心,我们一定会将此节如实上告联队。”潘云看向莫朝阳道:“这里面的对话都有谁?”
“除晚辈外,另外几人都是当初目睹林泉偷盗灵药的目击者,我等因担心贵宗追究责任,因此做了伪证。实际上我们都亲眼目睹了林泉偷窃灵药之事。”
潘元看向身旁两人道:“两位师弟还有什么需要询问的吗?”
两人皆摇了摇头。
“那好,请莫师弟和莫道友先行退下。”
莫贤和莫朝阳转身离去。”
“潘师兄,今日天色已晚,我看就先到此为止,明日再审如何?”张弦说道。
潘云道:“现刚掌握了此案的重要证据,岂能更待明日,张师弟若觉劳累,可自行先去歇息,这里交给我就好了。来人,去将陈云,廖凡,张宣乾,叶荀,马涌先一一传来。”
“是。”下方一男子应道,起身出了大殿。
很快,陈云便自外而入,厚重的大殿石门又轰隆一声合上。
“晚辈陈云拜见三位前辈。”
“陈云,你应该知道我们今天来此目的吧!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云低头道:“前辈需要晚辈说什么?”
“我且问你,你为何在第一大队调查时出尔反尔,先前既在唐宁师弟面前指认林泉是偷盗灵药的主谋,之后又说受唐师弟威逼所致,是不是有人给你开出了什么条件,诱逼你说出此话的?”
陈云目光闪烁:“晚辈不知前辈之言何意,晚辈在第一大队调查时所言证供确乎是真,当初在议事殿指认林泉不过是为自保耳。”
“哼。”潘云猛然一拍案桌:“真是冥顽不灵,到此刻你还在虚言欺世,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人,把他压下去,押解回联队从重处置。”
“晚辈冤枉。”陈云面色一变,赶忙大声说道。
“你还敢喊冤?你先是同谋摄取宗门物资,后又做伪证诬陷唐宁师弟,到现在居然还不老实,满口胡言,罪不容赦。”
陈云赶忙道:“晚辈没有胡言,请前辈明查。”
“明查?哼,你以为我在诈你吗?”潘云朝案桌上留音符一点,内里话音再次响起。
陈云霎时面如死灰。
“你有何话可说?莫朝阳已经交代了一切,你还要冥顽不灵吗?现在是给你机会,你不如实交代,自然有人会交代,到时候你就是想说也没有人愿意听了。修行界搜魂的术法不计其数,要想得到真相轻而易举,只是姑念你们是本部招募修士,修行多年不易,这些年帮助处理灵矿事务也微有些辛劳,故不忍对你们施加,你是不是想试一试?”
陈云面无人色,潘云话音方落,他噗通一声跪下,颤栗道:“晚辈知罪。”
“还不从实招来。”
陈云道:“晚辈确亲眼目睹林泉偷盗灵药,当时晚辈等人被唐前辈安排在元灵船上装卸查检灵药,是晚辈最先发觉其偷换灵药,晚辈当场制止,并引来其他人关注,林泉遂贿赂并鼓动我等。”
“晚辈亦觉得从数万株灵药中偷拿一点应不会被发觉,所以鬼迷心窍,不料正好被大队查检弟子发现,当日唐前辈诛杀林泉后,晚辈之言确是实言,待到大队调查之时,樊政前辈告诉晚辈,若事情属实,晚辈此生将会在监牢中渡过,因此晚辈便撒了个谎。”
“樊政师弟是如何对你说的,具体详情你细细道来。”潘云话音方落,张弦立马打断道:“等等,你们先把陈云压下去,待会儿听召再进来。”
潘云看了他一眼,微微皱了皱眉,但并未出言阻止。
很快下方两人便将陈云压了出去,殿门合上后潘云开口问道:“张师弟,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弦道:“潘师兄,我们受命来此是调查唐宁一案的,至于其他事宜不应该由我们插手过问。”
“张师弟此话何意?”
“第一大队的审案细节我觉得不应该过问太多,樊政是受命行事,面对这群刁顽之徒,使点手段无可厚非,退一万步说,纵有诱供行径亦属正常,只要不是屈打成招都不算违规,我们的重点应放在唐宁杀害林泉一案上,其余不是我们操心的。”
徐林点头应道:“张师兄所言有理,第一大队的审案细节不该由我们过多盘问,樊政师弟就算有什么问题,也应是上报联队之后由联队发命调查,我们私自调查干涉的权利。”
潘云道:“两位师弟误会了,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此案的始末,并非要干涉第一大队的审案细节。”
张弦接话道:“那么樊政师弟的审案内容就没有必要过多追问了,还有一事,我建议在待会儿的审讯过程中尽量不要出现第一大队或者樊政师弟诱供这样的字眼,以免让人产生误解和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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