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呦,还是两份。”
商盛提了一份大的,是一个青花瓷的梅瓶,元末清初的罕见珍品,小口、丰肩、平底,造型优美,线条圆润,雍容华贵,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具体价值不可估量。
余伊提了一份小的,是一套羊脂玉的手镯和镯心料制成的圆牌,可佩戴,可收藏。
“大的是我爸妈的心意,小的是我们夫妻的心意,祝馨姨和马先生白头偕老,永浴爱河。我们也要向馨姨取取经,三十年婚姻如何保鲜。”
马太太非常高兴,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那个青花瓷的梅瓶,吩咐人一定要好好保管。
“你们向你爸妈取经就行,他们才是患难与共,情比金坚。我和老马,不算!”
大概是女人敏感吧,余伊听出一些话外之音来,不过这种场合最好听不懂。
“伊伊,几个月了?”马太太拉着余伊的手,看她的肚子,“听你妈说,还是双胎?”
满了三个月,赵书琴就迫不及待地向各位当奶奶的老姐妹们取经,谈笑间都是幸福和期待,还说商百川这辈子能看到自己的亲孙儿,也没有遗憾了。
余伊点点头,将裙摆一按,“嗯,四个月了,肚子已经看得出。”
“哎呦,真大,你这四个月就像别人单胎六个月大的,怀孕辛苦,双胎更苦,阿盛要好好照顾伊伊。”
“我会的。”
正说着,一辆豪车停下,车门打开,是怀大科技的于世南。
去年的福布斯富豪榜,于世南家族位列十二,仅次于第十一位的商氏。
马太太远远望去,疑惑,“于世南带了谁来?看着不像他太太。”
旁边有人提醒,“好像是大明星,温婉。”
商盛和余伊诧异,同时往后看。
只见温婉穿着一袭白色紧身长裙,清丽、高挑、婀娜,极好地突出了她的身材优势。
她今天长发披肩,妆容淡而自然,像极了一位千金大小姐。
她一下车就挽住于世南的手臂,不张扬,但依然赚足了眼球。
马太太当下就不太高兴了。
她和丈夫的珍珠婚,于世南不带太太带野花,不像话。
圈内有不成文的规定,公开聚会带合法的,以表示对主人家的尊重,私下聚会可带外面的,玩得开。
于世南不带太太带温婉,既是对马氏夫妇的不尊重,亦是对自己太太的不尊重。
“嫂子,”于世南笑着走来,“新婚快乐。”
马太太干笑着纠正,“什么新婚,三十年了,你糊涂了吧。”
“三十年了?你跟马哥年年都像新婚,嫂子您还跟当年一样,马哥就像您父亲。”
于世南嘴甜,马太太到底被哄乐了,“没喝酒呢,净说胡话。”
于世南送上礼品,是一件缂丝旗袍,按照马太太的身材量身定做的,价值不菲,心意也足。
“呦,你一个糙老爷们能想到送这?”马太太调侃。
“咏华准备的,昨天接到娘家电话,她老爹怕是就这两天,所以她昨天就回娘家了,我这边结束也得过去。”
“呦,那是不巧,不过老爷子活了98也够了,有个好歹也是喜丧。”
“是啊,所以咏华让我过来,一定要送您这件旗袍。”
马太太摸了摸料子,是缂丝,一寸缂丝一寸金,这件旗袍比黄金更珍贵,“咏华有心了,那这位是?”
“我签的艺人,”于世南介绍,“温婉,我带她来热热场子,咏华她知道。”
温婉所在的经纪公司背后的大老板,正是于世南,他这么说倒也没错。
马太太恍然,松了一大口气,“原来如此,你吓我。”
“嫂子放心,我在这方面很注意。”
正室是正室,情人是情人,他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