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祝福,但余伊听起来总归有点发憷,“你??没事吧?”
温婉摇头,笑得更加明媚,“没事啊,我也要开始走花路了,放下商盛,拥抱整片森林。”
余伊怔怔地看着她,以前茶得令人生厌,现在豁达得令人心疼。
这时,身边有人小声地问道:“马太太去哪了?你们见到她过吗?”
“没有,刚才她一下台就不见了,一直没出现。”
余伊也疑惑,这是马家的主场,马太太怎么避而不出?
往年商家办聚会,赵书琴那么不喜交际的人都会照顾全场。
商百惠更是积极活跃,仿佛她才是女主人。
即便是她这个不会来事的商家长媳,也得出去当摆件,全场笑脸迎人。
马太太确实不该避而不见的,除非是……
出意外了。
反正温婉也说完了,硬待在一块儿也是尴尬,余伊便借口去洗手间跟她分开了。
大酒店的洗手间也很雅致,中央洗手台边放着名贵的熏香,可这种浓香反而让余伊觉得恶心反胃。
她遮了遮鼻子,去推女厕的门。
可是,推不开。
居然推不开。
偏偏这扇门又高又宽又厚又重,一拍,纹丝不动。
“里面有人吗?”余伊拍了几下,“怎么关门啊?有人吗里面?”
耳朵贴着门听声音,外面喧闹,只能依稀听到里面有人在喊救命。
余伊立刻去找了酒店服务员。
服务员对于女厕门紧闭也很纳闷,连忙用钥匙开门,“太太对不起啊,这门好端端的怎么反锁了?!是我们的失误,抱歉。”
门一开,臭气熏天,别说余伊,就连服务员都想吐。
其中的一间隔间,门外被架了拖把棍,马太太在里面大喊:“我在这里,救命,我……我在这里……”
那些粪水正是从那间流出来的,有人把马太太关在里面,还往里面倾倒粪水。
“把门关上,”余伊当机立断,命令服务员,“别让任何人进来。”
服务员是个小女生,也吓坏了,“我我我去叫人……”
“先别,按我说的做,快关门,别让人进来。”
“哦……”
余伊忍着极度的恶心往里走,取走拖把棍,打开了隔间的门。
马太太被泼了一头一身的粪水,难堪、茫然、错愕、恼怒,却也带着一丝庆幸。
马太太瘫坐在里面,全身都是粪水,满头满脸。
她的眼底是窘迫、无助、黯淡,见到余伊,才有了一丝光亮。
“伊伊……”被困多时,里面的换气扇被关,又闷又热,又臭,马太太已经快不行了,“我……晕……”
余伊当机立断,命令服务员,“关门,反锁上,别让任何人进来,把换气扇打开。”
酒店服务员也是老员工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见过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可唯独没见过这种恶心人的手段。
马太太她是认得的,今天聚会的女主人,前几天一直在酒店接洽,也是她招待的。
这位年轻的孕妇她虽然不认识,但看这镇定的样子,猜也能猜到定是哪个高门大户的少奶奶。
服务员反应快,立刻把“暂停使用”的警示牌放在门口,还反锁了门,把换气扇也打开了。
洗手间的换气扇都是由工作人员开关,而这个时间段不可能关闭,除非有人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