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姐大的叶青，似笑非笑地看着安毅：“小毅，你想叫我们的谁陪你一起去泡温泉啊？”

安毅哈哈笑道：“反正都来了，大家一起泡温泉釜山这里的好温泉可不少，由于实行军管，现所有温泉都未对外开放，听虎头说，我们寓所西边三多米的东莱温泉，大那个池子容纳三五十人毫无压力，何况只有我们几个凤英，你说呢？”

今年已经从京大学闻系毕业进入报社实习的蒋凤英有些羞赧地道：“我听毅哥的！”

一直担任叶子欣秘书的于可馨，担忧地说：“不知道会不会碰到其他人，男女混浴，影响不好！”

“屁话！”

安毅不以为然地挥挥手：“男女混浴怎么了？鲁迅许多年前就说过，这男女同天地间，呼吸同样的空气，那些卫道士怎么不干脆把自己给憋死，一了了放心，这里是军事禁区，守卫严密，不会出乱子的。”

叶子欣大大咧咧地说：“怕什么怕，就算是有人闯进温泉区，但能通过精心布置温泉周围的那些警戒线吗？这次我可把我们局的女警卫带来了二十多个，她们大多是国内各个武林门派的女弟子，还有像唐芬那样的童子军校精英，身手和枪法都极为了得，到时候有她们院子外守着，谁也打搅不了！”

安毅弹了下响指：“那咱们还等什么？现就出！”

顾长风派来的侍卫引导下，先后经过十多道警卫线，这才来到温泉池所的院子。

侍卫恭敬地敬礼退下，安毅四下打量一眼，看到远远跟着的沈凤道正院门外分配侍卫，叶子欣也对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莺莺燕燕面授机宜，不由笑着摇了摇头。很快，他的注意力就放到了眼前的温泉上，只见一个占地约半亩的池子，池央假山上的柔和灯光下，升腾起袅袅娜娜的白气，璀璨的星光水面洒下星星点点，风景极为不俗。院子里万籁俱寂，只有水声潺潺流动，加上温泉的白雾，迥非人间气象。温泉池旁，石桌石椅一应俱全，用几块屏风隔开和相互遮挡着。

安毅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哗啦”一声扑进了水。终年奔波，军务和公事劳顿，让一向身体精壮的安毅也大感吃不消，精神一直处于疲惫状态。这个时候，他痛痛快快地把自己全身泡到水，感觉水里含着的硫磺就像是鱼儿不停地吸附肌肤表面一样，舒服得几乎呻吟出声。

过了大约三四分钟，安毅回过头，看到叶子欣已经分配好任务来到池子边，躲到屏风后与姐妹们一起衣。安毅眼睛好，看到几个女人脱去外面的裙衣后，里面竟然穿着袒露胸部的纱衣，不由有些吃惊，笑着道：“这种衣服倒是挺特别的！”

叶青吃吃一笑：“这是本世纪初朝鲜流行的袒胸露乳装，当时许多妇女大街上公然穿这种衣服，一点儿也没觉得有什么难为情。日本吞并朝鲜后，认为这种装束是野蛮落后的表现，是给日本政府抹黑，所以明令禁止。直到二十年代期，大街小巷上才不复看到这种独特的民族装束，但是一些有钱人家里，妇女至今还穿着这样的装束。”

安毅听了大为奇，想象了一下大街上女人全都袒露胸口的情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待收回思绪看到几位与自己早已有肌肤之亲的女人不好意思地捂住胸口，笑着道：“都老夫老妻了，扭扭捏捏干嘛？都脱光下来，半遮半掩的，反倒撩人，你们不想我起来把你们就地‘正法’？”

几个女人相视一眼，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再次确定没人后，才羞羞答答地解去后的裳衣，然后慢慢地下水，来到安毅身边。

安毅靠一块石头上面，满眼春色，心泛起浓浓的喜悦，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没有白来这个时代，没有白白奋斗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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