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议后得出解决办法:一是由杜立特派遣侦察机去拍摄照片,由海军专业人士根据照片研读海面上究竟有多少日本军舰,这会比较准确;二是由英格拉姆代表海军“综合”这些互相抵触、狗屁不通的战报向华盛顿和哈尔西通报比较可靠的情报——真难为了这个太平洋舰队司令。
英格拉姆根据参谋们的建议并结合本人经验,综合报送了一个他认为比较靠谱的日军舰队构成:
各型号航空母舰25艘以上,其中舰队航母6-8艘;
战列舰(战巡)1-2艘;
轻重巡洋舰14-16艘;
驱逐舰、护卫舰等辅助军舰6o艘以上;
预计各类型飞机7oo-8oo架。
最后这数字纯粹是英格拉姆估计的,不过杜立特认为很可靠:25艘航母难道连7oo-8oo架飞机都没有?清晨日军已派出2波庞大的攻击群,飞机总数在4oo多架(实际34o余架),防空中又通报有几百架飞机,再加上一些后备,7oo-8oo架是很自然的结论。
退一步说,假设这25艘航空母舰全是美国卡萨布兰卡级护航航母就能有将近75o架飞机!哈尔西的TF5o舰队不也带了2艘埃塞克斯级 12艘卡萨布兰卡级,拥有将近55o架飞机么?日军有7oo-8oo架很正常。
基于该判断,两人对上报的战果进行了适当缩水:
珍珠港防空作战中我军击落敌机近22o架(实际第1、2攻击波合计损失不到12o架),第一轮反击击落对手7o余架(实际不到2o架),整体击落日军各型号飞机3oo架,预计对手剩余4oo-5oo架飞机;
反击作战中,我军累计投入179架各型号攻击机、轰炸机,击沉敌护航航母1艘,巡洋舰1-2艘,驱逐舰2-3艘;
击伤巡洋舰、驱逐舰各1-2艘;
另击伤不确定型号的军舰2-3艘。
我军飞机整体损失较多,需要增援。
经英格拉姆有效“缩水”,战果离实际水平接近了一些,但还是高出不少,好在采取了“高估高战果”的分析法,最后结论反而比较准确——堀悌吉手里林林总总各类飞机加起来还有439架,正好落在4oo-5oo架的区间里。
这数字和敌情估计报到华盛顿后吓了所有人一大跳。闻讯赶到参联会的杜威更恼火,认为6航失职——这么庞大的舰队为什么没现并提前预警?阿诺德有苦说不出,这段时间夏威夷为保护出港的TF5o和接应运输舰队,重点防范夏威夷东、南两面,堀悌吉又是在傍晚时分才进入9oo公里防空圈的,6航根本一无所知。
看到这个规模,斯普鲁恩斯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如此一来,假设日军还剩余4oo-5oo架飞机,夏威夷的航空力量便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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