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叫什么事?
君轻往外走,路过他时道:“帮沈家力挽狂澜是不可能,最多保他们性命无忧,流放地不至于太偏远。”
对方站起身拱拱,承了好意。
这是唯一能为家族做的事了。
君轻的背影消失于星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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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院。
银离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伸长了脑袋朝外看。
那个人怎么还没回来?
好无聊啊。
他仰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纱帐,忽然变出尾巴,漂亮的尾鳍在甩动间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有节奏的调整力度,好听的音乐在屋内流淌。
君轻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无声失笑。
“我们还要多久回忘海?”他问,想了想又道:“走的时候我要带好多吃食。”
“一船够不够?”她坐上床,玩味地说。
少年忽然翻身趴在她身上,鱼尾不安分地扫过对方双腿,笑着道:“我想看看小黑,可以吗?”
谁知他话音刚落,空间传出一道惊呼声:“主人,出妖怪了!”
君轻皱了皱眉。
某兽趴在湖边,盯着水里那条金灿灿的鱼,睁大了眼道:“是咒术、禁咒!”
“说清楚。”她用神识交流。
某兽咽了咽口水:“主人,这不是普通的鱼!不,他根本不是鱼!是人!”
“你听过造畜之术吗?和那个差不多,但是这种更强硬,一旦中了诅咒,除非找到下咒人的心头血,否则永远都只能是一条鱼,而且死了也无**回!”
“带着霸道诅咒之力的人,就算缘巧合投胎成功了,也会世世霉运加身……”
君轻眉头锁死,银离以为她不愿意,坐起身,委屈地扒拉自己的鱼尾说:“你不同意,我就不变回去。”
那人定定望了她好一会儿,极度的安静,让他心里忐忑起来。
神识扫过空间,那条鱼似乎感应到了,朝一个方向看。
极淡的人影浮现在鱼身上,君轻望着对方的容貌,眸底晦涩。
如果没记错的话,十六年前,大瑞前太子一夜之间人间蒸发,无人知其下落,如今看来……
她望向怀中的少年,忽然明白那条鱼为何会一路穷追不舍,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鲛人族的诅咒,果然霸道。
“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君轻问了句让银离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此刻还在为小黑的事不满,压根不想搭理她。
那人也不恼:“算了,现在这样就挺好。”
有些事情既然过去了,也没必要再挖出来。
“我要看小黑。”他嘟囔。
君轻摇了摇头:“它在修炼,不宜打扰。”
“你每次都这么说。”银临抱怨,小嘴噘得老高。
“那我下次换个说法。”
银离:“……”
他气得直接翻过身,尾巴一甩,将人撵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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