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载舒良和王诚、曹吉祥看来,不过是冰雹大了一些,砸伤了奉先殿上的琉璃鸱吻,这不算什么大事,修补了就是了啊。
冰雹大了,把房屋屋顶砸穿的都有啊,何况只是殿顶上的鸱吻,这玩意儿,奉先殿上没有十个也八.九个啊,又都是琉璃制品,遇到大的冰雹暴雨天气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的损坏?
这本就是常识啊。
景泰帝朱祁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御史们及好多文武百官觉得这事上天的警示,说是太子失德”
“太子?”
舒良一楞,缓缓的说道:“太子又干什么了?”
“那个小混蛋竟然背着朕,背着内阁,背着朝廷把襄王府的封地给买下来了”
景泰帝朱祁钰有心想要骂两句却又不知道该骂什么,毕竟,这事说不出口啊,这从三皇五帝到大明朝上下四五千年的历史中,就没见过这么贪财的太子!
“嘶”
舒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差一点就把自己给抽过去了,大明朝从太祖高皇帝登基建国开始,这分封的藩王制就成了祖制,就算是太宗文皇帝也不过是削减了藩王护卫军队的权力,至于俸禄、封地和赏赐也是一样不少!
你这把封地去掉了,还叫分封制么?
你这是要让皇爷驾崩之后无颜拜见太祖高皇帝啊!
有你这么当太子的么
不过,身为景泰帝朱祁钰最亲近的太监,舒良只能开解的说道:“那皇爷有没有问过太子殿下此举意欲何为啊?”
景泰帝朱祁钰举起手微微的摇摇手,很是有些落寞的说道:“这个小兔崽子的理由早就说过,内阁以及诸位肱股大臣当日也在,理由很充分,也很有见识,只是却不合时宜,所以当时我们安抚了襄王,让其返回封地了,谁知道”
听到这里,舒良便没有再说什么,只能跟在景泰帝朱祁钰的身后走出了大殿,望着前面匆匆而来的大明东厂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司礼监提督太监王诚王公公。
“王大伴,你可知道深哥儿那小兔崽子赎买襄王封地的事?”
急匆匆而来的王诚王公公一楞,然后低声的说道:“皇爷,这事臣也是在今天诸位官员弹劾太子的奏章里才知道的,并且刚刚在东厂核实过了,昨日东厂的人才把消息送到京城,确有此事”
景泰帝朱祁钰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继续问道:“昨日狂风暴雨,还有冰雹,奉先殿的鸱吻被砸坏了?”
王诚倒是松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启禀皇爷,这是哪宫哪殿的小太监瞎嚼口舌啊,昨日冰雹甚大,的确有一个鸱吻被冰雹损坏了一点,不过,只是一些边角的部分被砸掉而已,臣已经让内官监曹吉祥去修缮了,这东西在工部琉璃厂烧造局应该有备份的,很快的,不影响的”
“不影响?”景泰帝朱祁钰脸色有些难看,冷冷的看着王诚缓缓的说道:“那御史弹劾的奏章里已经都说了,这是老天给朕的警示,说这是对太子失德的警告,让朕要好好约束太子,这还叫不影响?”
“为什么昨日不告诉我?”
告诉您?
在您和李惜儿你侬我侬,妖精打架的时候,我告诉你?
我虽然是个太监,做不成真男人了,可是我不是傻子,那个时候真去给你说了,怕是就不是您不高兴的事了
景泰帝朱祁钰感到浑身有些疲劳的叹了一气,缓缓的说道:“这大明朝的事情,朕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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