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这季二丫没碰到啥？”

“那不是慕容兄弟跟那丫头一起吗？”

……

可惜再多的议论季如初都不知道，季家在村尾，当然一时半会儿也是传不过去的。

但真要说，季家这一大早的也是热闹。

“山子媳妇？山子媳妇？二丫？”

天大亮了，吕氏母女才起床。

洗把脸收拾好，进到堂屋里，吕氏拉开了嗓门，这偷懒的婆娘都干嘛去了？还没起床？早饭还不端上来！

喊了好几声，却是静悄悄的。

“人去哪儿了？”确定了灶屋里没人，吕氏脸色一变，走到内院门口，“山…”

“丽娟儿回娘家借钱去了，小初给我赶出去了。”

季明山从内院出来，脸色淡淡道。

“啥？那娘俩儿跑了？”

吕氏还没反应过来，见季明山侧着身子往外走，急了，“你这啥态度？老娘跟你说话呢！”

“你给老娘站住，你要干啥去？”

“娘。”季明山果真站住，转过身来，不疾不徐道，“这就是我的态度。”

“反正我说过不会卖女儿，五百两，我会筹钱。”

说完不等吕氏说什么，直接绕过她，出门去了。

“你你你，你这个逆子！你给我站住！”

只可惜她越是喊，季明山脚步都没顿一下的，反而走得更快了。一会儿就只见得一个背影了。

“哎哟，这是造孽啊！我老婆子养儿没用啊！顶撞老娘……”

吕氏哀嚎起来，就算是干打雷不下雨，也是热闹极了。

只等到季老爹出来，叼着烟杆，看了一眼季明山的背影，又瞥了一眼吕氏母女。

“还不做饭去？”

只剩下他们三人，当然不可能还有免费的早餐伺候。

吕氏只能不爽地进了灶屋，那骂骂咧咧就没停过。

全程更着急的当然还是季金华，眼神闪了闪，又想到那个脸上红胎记的小哥，如果……

这一天，季家里只有三个人，却比全家都在的时候还要热闹，为啥？吕氏骂人的声音，隔着几道田埂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家都猜这季家又咋了？莫不是季二丫也沾上啥不干净的了？

一面又感叹，吕婆子这骂人的功夫就是消停了一段时间还是那么厉害呀！

索性还没人上来触霉头。

新泉村，杨家。

“你说啥？十两？”

饶是杨丽蓉有所准备，听到二妹说借十两，还是忍不住呼出了声。

“是。”杨丽娟艰难地点点头，在主位上自己亲娘的威严注视下，把头埋得更低了。

“借这么多钱？是家里又咋了？”杨章氏，也就是主位上的矮小婆子，睁着一双精明细长的眼，眉目间闪过不喜，也有疑惑。

这山子出事都没来借钱，这回又有啥事儿要借钱？

想到这儿，更是不满道：“山子呢？借这钱就你…”

“不是的，娘。”杨氏急忙抬头辩解，可不能再让娘觉得山子是故意怠慢。“不是山子不来，是他还要去借钱。”

说道最后一句，声音又低了下去。

她也知道，自己这次开口大了，可是…一想到小初，她马上又有了勇气，握了握拳，抬头：“娘，如果十两没有，您能拿多少…”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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