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痛死了！”吕氏的呼痛声可谓惨绝人寰，“你这死小…”

没骂出口对上慕容冷冰冰的眼神，立马转方向，朝着季如初。

“哎哟，痛死我了，你这死丫头，你是要害你亲奶呀，我咋就有你这样忤逆不孝的孙啊！哎哟，痛死了痛死了！”

虽然有夸大作秀的成分在，但痛是真痛，吕氏缩回来的手指都蜷曲着，颤抖起来。

就这么瞎叫唤，除了季金华赶紧凑上来把她扶好，慕容瞥了她一眼，嘴角轻蔑地一勾，几步走到季如初身边，看季如月只是呆呆地没话找话，他赶紧递了个碗去，没看那丫头是在盛药吗？

“你，你…二丫！”

吃过了苦头，吕氏不敢靠近，更别说动手了。但嘴上过过嘴瘾还是能的。

“好啊！你这贱蹄子，我老婆子咋就有这种孙啊！勾搭外人来打老婆子，痛死我了，好痛啊！”

“我的儿啊，山子啊，你咋还不回来啊！你养出来的好女儿，联合外人来打你老子娘啊！我老婆子的命好苦啊！”

自唱自演，换来的不过是慕容又一个冷眼。

季如初只是手上一顿，看了一眼慕容，就端着又盛好的药碗走出灶屋。

门外，不知啥时候就围了几人过来。她们本就对季二丫有点风言风语，早早听见季家的吵闹声，本来只是尖着耳朵听着，都还不敢直接过来。

结果没想到愈演愈烈，甚至听见打人，还是吕氏的哀号，那还得了？

一个个都是天气热，闲得没事儿干的，忍不住也就过来看热闹了。

一眼瞥见门口，吕氏更得劲了，眼泪是说来就来：“哎哟，打死人啦，痛死老婆子啦！哎哟，哎哟！不孝孙季二丫还有慕容打人啦！打死老婆子啦！”

装腔作势，胡掰瞎闹，吕氏那是信手拈来。

“季大娘，你这是…”一个妇人貌似热心，问得还有点犹犹豫豫。

被赵刘氏一下子挤开了：“季大娘，真是二丫打人啦？还有慕容？”

赵刘氏是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凑的，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会儿逮着点儿就直接开口了。

“哎哟，这都敢打长辈了，这二丫可是…”

“对啊，我这把老骨头，哎哟，可不是痛死了！”

见着有人同仇敌忾，吕氏连家丑不可外扬都顾不得了，这会儿只巴不得把季如初的名声全都搞坏。

一脸的眼泪巴巴，还真有几分可怜的感觉出来。

看见有人感兴趣，几步走到门口，怕人不信似的，还把手腕露出来。

“看吧，这个不孝孙啊，疼死老婆子啦！哎哟，哎哟！”

“真的呀？金华大姐，这？”有妇人把疑惑的眼神落在季金华身上。

季金华垂下眼睑，眼神闪了闪，回头瞥了一眼内院，季如初和慕容一起刚刚进去，又看着自己老娘，却是什么都没说。

这姿态，就是变相地承认了，人群中一下子声音就多了。

“哎呀，真的是二丫打她亲奶？这不是忤逆吗？”

“啥忤逆呀？这二丫，怕是真的沾了啥邪物了是不？”

“之前不就是吗？你们看，又是季兄弟出事的，又是她娘出事的，这会儿还打亲奶，可不就是撞邪了吗？”

“真的真的？想想好像也是……”

……叽叽喳喳一片，吕氏听了，却是瞪大了双眼，这-又是咋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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