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吗?
解释了又有什么用呢?
一个人势单力薄,你说的话有谁会听呢?
本来只是在听着别人的故事,季如初却不知为何,总是想起一些仿佛是过了好几辈子了的事情。 vodt
“不是我偷的,真的不是我偷的。”
小女孩儿孤零零一个人站着手足无措,听着大家伙一个个都在指责她,说的全是什么“你一个小娃娃生活不易,偷了偷了,还回去好了。你看你这一地的鸡毛,偷了鸡吃了还嘴硬,真是这么年纪小小不学好,果然是没爹的娃,有娘生没娘养的……”
那些人全部都说是她偷的,因为那一地的鸡毛,更因为那被偷的人家是村长家里,所以村长说是她那是她,所以她从此背了一个小偷的罪名——从一个没爹死娘的孤儿,又加了一个偷儿的罪名。
她解释了,然而有人会听吗?
并不会。
她仿佛又看见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她声嘶力竭地解释、反驳,却只被当做是狡辩,最后被村长狠狠扇了两个耳刮子,扇得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疼,那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她发誓不会再有!
接下来,村长带人搜了她那已经算是一贫如洗的家,仅有的几张毛票被带走,美其名曰赔偿偷了的鸡。而当时她的亲人呢?她母亲唯一的弟弟呢?只是皱着眉责怪她教育她,不能偷不能说谎——没有人相信她!没有人!
那时候她想的是什么呢?她多么希望会有一个人出现,只要说一句我信你好。
可惜,始终没有那么一个人。
所以后来被那个父亲领回去,养成的那种控制不住自己性子也跟那时候的事有很大的原因吧!
人啊,真的是一种自私市侩的东西!人心啊,更是一种肮脏腐烂的玩意儿罢了!
恍恍惚惚,季如初眼里的墨色愈来愈深,像是一朵艳丽浓黑的罂粟,如果有人望进去,绝对会陷入那样诡异的暗色漩涡。
“让这些人都去死吧!”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附和着黄莺的话,听黄莺,她还在愤愤不平。
“明明巧儿是个多么好的人,为什么大家都只能看到表象呢!那个毒妇婶娘,我呸,还善良呢,善良的人会把自己的侄女儿卖给人做妾?巧儿也是,明明身都是伤痕,却为什么从来都不肯说出来,还帮那个毒妇藏着掖着!真是……”
一脸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原来,还是有人会相信的啊!
现实与记忆重叠交杂,季如初一时间搞不清她究竟是谁,又在看着怎样的故事。
安馨?江巧儿?还是——季如初?
她身的刚刚那一刹那的煞气,和明显诡异的变化,一点都瞒不过慕容的感觉,他的手不自觉偷偷握了季如初的手。
才发现她小小的手,抓得那么紧,指甲盖似乎都掐进了掌心里,那是在拼命压抑……杀人的**,裂天的愤怒。
慕容心尖一颤,是这个江巧儿的事情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吗?或许是吧,毕竟从他的调查来看,她以前的日子跟这个江巧儿也是差不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