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火光燃起。
他转身,重新在她对面落了坐,道:“真要回去?”
莫名觉得他的语气不再阴沉逼人,谢晚凝眨眨眼,没有犹豫的点头,“我一定要回去。”
她有家有室,就这么被他困在军营算怎么回事。
陆子宴嗯了声,道:“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他能松口,让谢晚凝有些惊诧,急忙道:“什么赌?”
陆子宴道:“我刚刚跟你说,今天是那老男人故意露出那东西想激怒我,你信吗?”
谢晚凝心里其实是信了的,裴钰清为人低调,最注重**,不喜人近身,院子里伺候的人都少,他绝不会无意将这样的夫妻密事敞露于人前。
但她还是没有说话。
这样的维护,让陆子宴冷哼了声,磨着后槽牙笑了声:“那病秧子不愧有一肚子算计,这才多久,就将你哄的团团转。”
“我是面见圣上后,直接去的普贤寺,当时我离开,那老男人就在殿内,他一定知道我是来找你,”
他笑意渐渐收敛,问她:“晚晚你说,他拿这样的事来激怒我时,有没有想过,我来找你,会对你做什么?”
谢晚凝唇瓣紧抿,下意识就想到普贤寺后院发生的一幕。
他说,他是真想在那里……
“他倒是下得去本……”陆子宴止住话头,看着她道:“我若真在那儿碰了你,以你的性子,会如何?”
会如何?
在此之前,她只想各自安好,若他真敢来强的……
她会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他会成为她此生最大的仇人。
什么从小长大的情意,什么真心爱过的少年,全部化为虚无。
永永远远不会原谅他!
不管他做什么,就算死在她面前,她都不会低头看一眼。
她脸色难看极了,陆子宴却是嗤然一笑,“好像,也不是很亏。”
他竟然有些能理解那病秧子为什么这么做了。
谢晚凝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抬头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那病秧子做的事,也别扣我头上,”陆子宴道:“设计其他男人碰你,这样的事我死也做不到。”
就算能换来她对那病秧子永不回头又如何?
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让其他男人沾她一点。
但那个病秧子却这么做了,可见……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头号大敌。
该多没有自信,多怕她回心转意,才会这样使出这样的计谋呢。
想到这一点,陆子宴心情真的好转起来。
人类的悲欢各不相同,他倒是高兴了,谢晚凝一颗心却似沉入冰凉谷底,冷的吓人。
自己的夫君,这样设计自己,谁心里能好受?
她怔怔的发了好一会儿呆,脸色白了又白,已经开始怀疑当日主动求娶,是不是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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