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情悦虽然在跑,同时也有关注阿含的情况,跑出一段距离后,她停了下来。
“公子现在可以自己走了吗?”
阿含抬起头来,似是感受了一下,云情悦以为他是在确认自己不咳了,谁知他却说:“倒是比想象中舒适。”
堂堂大师兄被人公主抱,“你不要面子的吗?”o( ̄ヘ ̄o#)
云情悦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要把他往地上扔,他倒稳稳地落地了。
“我也没想过会被人二话不说就抱起来。”︿( ̄︶ ̄)︿
(??へ??╬)“所以倒是我反应过度了。”
阿含见云情悦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
尽管她易容了,但看在他的眼里,她还是原来的样子。
“你关心我,我很开心。”
突然转移的话题让云情悦有点尬住,但看到他气息正常,方才的虚弱仿佛只是幻觉,她狐疑道:“你没事?”
“你不习惯当坏人,我便做那病人。”
听到这话,云情悦觉得心居然被猝不及防地暖了一下,似乎都不好责怪他装病了。
云情悦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别处,问道:“宫里许多事务要你出面处理,难道你要一路装病吗?”
面对云情悦的疑问,阿含道:“未必不可。”
……
当看到端坐在一只小毛牙象上的阿含时,云情悦觉得自己的疑问是多余的,他那么足智多谋,哪里需要她来担忧。
“上来。”
“我在下面走路就好。”
“你想把位置让予别人?”
被阿含居高临下地看着,云情悦再次从他眼底看到疑似委屈的情绪,好像在控诉她,他都替她解决难题了,她还不配合他。
好吧,共乘一骑就共乘一骑吧!
于是,寒雪宫里的众弟子在后面的日子里,就看到他们大师兄出行的阵仗,比起宫主也不遑多让。
而那些看不惯这行为,认为这是嚣张且无理,把状告到寒玉尘那里的人也多了起来。
但,状是告了,寒玉尘却没有丝毫反应。
有戒律堂长老前去质问,说不符宫规,被她轻飘飘的一句:哪天你腿断了,难道我还要你坚持走路吗?给挡了回去。
就在众人以为寒玉尘默认了门下弟子可以在宫内乘坐坐骑后,有人也那么做,却很快被抓进戒律堂,打了50大板。
霜绮也同样乘坐坐骑,倒是没有被戒律堂拉去,但每行至某处,先是有弟子提醒哪里不能过,后便有戒律堂的弟子来报,说她的坐骑踩毁了什么,要她加倍赔偿。
甚至蹭落梅花树上的积雪,说她影响到积雪的收集,影响到盛雪酿的酿造。
盛雪酿是寒雪宫一种独有的梅花酒,其主要原料之一,是落在寒雪宫梅花树上静置一夜的积雪。
整个寒雪宫那么大,积雪哪里都可以收集,非说她碰了就受影响,谁不知道戒律堂就是故意找她茬。
是以,寒雪宫上下才确定,那是寒玉尘给大徒弟的特殊待遇,与旁人无瓜。
而在跟着阿含巡查的过程中,云情悦也感受到寒玉尘放手给他的权限,几乎跟宫主相差无几。
从和阿含接触的一些弟子、长老的交谈中,云情悦也知道,寒玉尘这些权利的下放,并不是原身西门梓从前就有的。
能够在这么短时间,让寒玉尘把权利下放到修为大跌的弟子身上,并且不顾长老们的质疑,坚定地站在他这边,他们之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天,本来都要云情悦寸步不离的阿含,却没有带上云情悦,独自外出了。
阿含没有带她,云情悦正好又有空去探路,在确定了千羽安然无事后,她直接去了布条人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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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一句自己最近听过比较有感触的话:世界上所有的不开心都源于不接纳,世上所有的改变,都从接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