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情悦隐去自己溜进六符子院里那部分,只告诉阿含,她上次看到寂天从六符子那里出来。
“既然寂天认识六符子,那寒玉尘重视他们也就不足为奇了。”
云情悦的话却被阿含否定道:“寒玉尘不会因为看中六符子而看重与他相识之人,只可能是星岳派那些人本身就有她需要的东西。”
想起寂天在塔楼里面说的话,云情悦很想知道他到底和寒玉尘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寒玉尘让各门派进入冰海蜃楼本就意图可疑,对那些提前过来的门派弟子整天虎视眈眈,动手动脚,要是你们不有所收敛,当心以后被算总账。”
“谁被宫里的弟子看上了?”
云情悦心下一惊,她就说两句,阿含一下就想到了,心思真是太缜密了。
“不认识,反正就是有这种事。”
“你会袖手旁观吗?”
“你说呢?”
阿含肯定地说:“你没有?”
“猜对了,不过就是打抱不平,出手重了点。”
云情悦转了个念头,把那个女弟子的事往自己身上揽,要是那边找不到人,就说是自己做的就行。
只是这个念头刚起,她就想自己是仗着阿含会护着自己吗?
“知道了。”
而阿含没有再问,短短三个字,就像在王府时,她以前闯祸了告诉他,他也是这么说,表现出他对云王爷无限的接纳和包容。
突然轰隆一声,地面一阵摇晃。
阿含要抓着云情悦,脚下险些不稳,还是云情悦先扶住了他。
两人迅速出了外面,只见外面天空一片霞光漫天。
云情悦还敏锐地察觉到有不少神识探到寒雪宫里面来,那些神识的主人修为都不低。
地面的晃动在几息后结束,但红霞并没有散去。
阿含若有所思道:“星岳派的这手,就是寒玉尘看中他们的原因?”
“什么?”
“还记得淄陶吗?月下门用整个淄陶的气脉来豢养鳍蜥。”
经过阿含这一提,云情悦想起了她当时没有想过的事。
月下门一个小门派,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手笔把淄陶那片土地给囊括了,现在想来,应当是星岳派出的手了。
“但是天降异象,会有异宝出世,地脉能量波动也是正常,你怎么确定就是大地的气脉异动?”
阿含捂着胸口咳嗽几声,道:“……只可意会……”
云情悦见他咳得厉害,自动给他捋背,“看你咳得这么真诚,应当是不可言传了。”
阿含给了云情悦一个“无奈”的眼色,偏他此时又咳得眼角都湿润了,让云情悦又觉得他很柔弱。
脑海里突然想起千羽对她的诘问,“为什么我不行?”云情悦愣了一下。
她意识到可能是自己之前逗千羽说的话,让他在遇到变故的时候想歪了。
“我的真诚似乎被无视了,当着我的面走神。”
“没你的神通,我只能老老实实地感受下。”
云情悦说完,就打坐了起来。
凡是异宝出世,肯定灵气会大幅波动,这点她是能感受到。
但要说是否是气脉异动,她确定起来确实要花点时间。
等云情悦再次睁开眼睛,说道:“气脉被一分为二,一个地方是塔楼,另外一个地方我没去过。”
阿含见她说完就走,忙问道:“去哪里?”
“当然是去看另外一个地方有什么了。”
在云情悦和阿含来到一座宫殿前时,云情悦两眼有点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