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讥讽地说道:“自己没本事留住人,空有张脸有什么用?”
在场的人还在找说话的人时,被白烟卷起的千羽已经被人带了出来,有惊无险地飘然落地。
那人,正是刚才制止过牧远的男子。
“谷唯,我知道你有两下子,不过现在可不是你替人出头的时候。”
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大半边脸的谷唯一脸的吊儿郎当,满不在乎地说:“目的达到了要走就走,这翻箱倒柜的做些宵小行径,难道是受人指使?”
云情悦见谷唯一下点出重点,眼睛紧紧盯着牧远,心里对谷唯有了另外一番看法。
这谷唯是自己来王府“应招”的,初见时他一脸痞痞的坏笑瞬间就捕获了新月王爷的芳心,就像他左耳上那颗虹光石,在一众夫侍中散发着与众不同的光彩。
不过那只是最初的几次,在谷唯进府后不久,他生了一场大病,至此之后,他的一边脸就变得惨不忍睹。而新月王爷经过一次“惊吓”之后,就不再召见他,久而久之也就淡忘了有这么一号人。
但现在的谷唯,脸上除了一抹不羁的笑,连毛孔都看不到。脸恢复了却依然没露过面,这样看来他的大病后遗症显然是另有原因。
云情悦见牧远在说谷唯的时候,眼睛也是有一抹异样闪过,显然他也是才知道谷唯的脸恢复如初。
“我怎么做事,不用你来说三道四。”
牧远说着,就要往外走。
“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王爷回来知道你们都走了,她会伤心的。”
千羽的话引得牧远等人哄堂大笑,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
“就那废物,告诉你,我们看够了她那花痴样,你喜欢你就继续看个够,爷我们不伺候了。”
千羽依然直挺挺地站在牧远他们的前面,面对那么多人,他没有半分退缩。
云情悦见千羽站在那里,显得那么孤立无援,忍不住问阿含:“王府里的侍卫呢?还有下人,都被你遣开了?”
“王爷外出遇到意外,侍卫们自然都去帮忙寻找王爷。至于下人,现在是午休时间,他们都在休息,估计听不到这边的动静。”
云情悦哪里会信阿含说的,下人听不到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分明是他要放牧远他们走,故意不让人过来。
“怎么也要让几个人过来帮千羽,至少保护下他。”
“怎么,心疼他了?”
云情悦看着远处那个瘦弱却坚毅的少年,答道:“他是为了维护我的利益在拼命,我关心他是自然的。而且他失忆这事,我总觉得我应该负些责任。”
“或许有天,你会发现他比你想象的要强大许多。”
云情悦认为阿含只是在宽慰她,不在意地说:“或许,但现在,我还是不希望看到他受伤。”
“你可以选择出手帮他,但破坏了我们的计划,那些人可能因为你的出现继续留下,也可能还是会走。”
“或者按兵不动,让那些人走,但千羽可能会受伤。”
面对阿含给出的选择,云情悦不假思索地说:“我说过,我不希望千羽受伤。”
“或者说,我不希望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让无辜的人受伤。”
见阿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云情悦说了后面那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说清楚。
“你还想挨揍吗?哦!我知道了,你们一样都是不能修炼的废物,这是惺惺相惜啊!”
牧远不留情面的奚落让千羽的头低下,双手握拳,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说过,不许你这么说王爷。”
千羽的声音再次响起,因为压抑着情绪而变得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