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夫侍还真大方,居然自动自发地给我姐姐身边腾挪地方,真是‘贤惠’。”
听到云情悦的评价,阿含说:“我以为你更应该关心的是他们为什么要拿账本,而不是别人的夫侍如何‘贤惠’。”
“我觉得账本的作用与其想方设法弄明白,不如直接问你这个管账的,不是吗?”
云情悦一副“你肯定知道”的表情让阿含随之一笑,道:“真拿你没办法。”
他略做思索,随后说:“既然情悦这么相信我,我自然不能让你失望。账本是没有作用,有作用的是人心。”
“什么意思?”
从刚才刘琤松的话里提到的“老头子”,她就隐隐觉得他们要账本不仅仅是查账那么简单。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云凌萱是想通过账本,查出谁跟王府有往来。”
“她是想看看有谁在暗中帮我?她要对付那些帮我的人?可是她在朝野不是声望一直都很高,这么做有必要吗?”
云情悦一连抛出几个问题,虽然是问号,但都层层递进地接近问题核心,让阿含对她思维的敏捷刮目相看。
“情悦分析的方向很对,但有一点你没想通,宫廷之中,朝堂之上,只要不是站在自己一边的,都有可能是对手,能够把隐患扼杀掉,这个做法虽然不聪明,却相当保险。”
“但是我一直以来都只是个荒唐王爷,没有一点地位和实力,关键是也没有人帮我。”
对于云情悦的不解,阿含继续点拨道:“有没有人在背后帮忙你,对于云凌萱来说并不十分重要。”
他只是点到即止,然后留给云情悦自己思索。
云情悦虽然没经历过这些宫廷的倾轧,但脑子还是好使的,很快就想出了答案。
“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没有人帮我,她也可以捏造出来?就是说就算账本里面没有她希望看到的东西,她也可以利用它做文章,其实她就是借着我为契机,铲除异己?”
阿含摸了摸云情悦的头,表扬她道:“情悦真聪明。”
“如果她要无中生有的话,随便自己伪造文书什么的都可以,何必一定要我的账本呢?”
“因为她认定了一定有人在周济王府,不然,以王爷的能力,王府早就该给掏空了。只是,她却低估了我的理财能力。嗯,这么说起来,我也是很贤惠的。”
云情悦知道阿含说的王爷是指她的前身,也没说什么,只是听到阿含的自夸,云情悦朝他吐舌做了个鬼脸。
“你不止贤惠,还很善解人意,连云凌萱的忙都帮。她把人给塞进王府,你直接把人送到了我床上。”
听到云情悦对自己的吐槽,阿含也没辩驳,只说:“这样做是最省心的方法,大家都能安心。”
接收到阿含抛过来无辜的眼神,云情悦选择无视他。
尽管她内心承认他故意放纵牧远接近原身,让云凌萱掌握原身的行动,知道原身沉迷酒色,无心外物,这样云凌萱不会有动作,原身也安全,确实是最省心的。甚至牧远为了让云凌萱知道他的卖力,还会夸大一些事情,比如夜夜笙歌什么的。
只是现在她是新月王爷,她不可能继续放纵下去,云凌萱对她是早有算计,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云凌萱不是想要让她沉迷酒色吗?那她就让她也体验下其中的**滋味。
阿含看到云情悦别有深意的笑,忽然就想到狐狸这种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