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上次的头晕,云情悦知道那是原身残留的魂魄在她脑子里的缘故。
她试过跟那残魂沟通,只是那魂魄已经残缺不全,丧失了正常的神智。
她知道这种情况的存在,是因为原身还有心愿未了,所以才逗留着不愿离去。
至于原身的愿望是什么,她暂时不知道,或许等她的灵力再修炼上一个台阶,再试着沟通看看。
云情悦索性直接把账本合上,问阿含原因。
“王爷忘记了,前些年发了虫害,吃掉不少作物,后来又是旱灾,老王爷就免了他们六年地租田租,后来老王爷病逝,那边的租也都一直没收上来。”
“还有这事?”
云情悦在原身的记忆里没搜索到这个内容,她也放弃去回忆,不用想也知道原身根本不会理会这种事。
“王爷可向柳管事查证,下面任何与银钱往来有关的事宜,柳管事都有在旁的。”
云情悦知道阿含这么说,是在向她表明他没有在府里的钱上动手脚,不过她对阿含始终存在戒心。这么一个有身段有手段,又不在乎金钱的人,难道真的是贪图这王府生活安逸舒适?她要是信了才有鬼。
柳管事一来,也听到云情悦询问租金的事,立马一脸便秘的样子。
在云情悦再三询问下,才说:“王爷,老奴觉得与其让您把那些辛苦钱送去给不知劳作为何物的风尘男子,不如继续免租,就当是积德行善。”
“您这就是偏见了,风尘男子他们也有劳作,只是他们的工作时间是在晚上,农工的工作时间是在白天。一个是负责人们精神上的满足,一个是负责人们肚皮的温饱。其实姿势都一样,都是四肢朝下,汗湿肩胛。”
“王爷,您怎么能……怎么能说出这等谬论!”
柳管事听到云情悦这话,那保养得宜的脸,都因为太过激动而抖动起来。
云情悦一手指向阿含,说:“当然用他做比喻或许更像,人们不是常说家花不比野花香吗?这种说法不就是建立在将两者放在相同的位置上?同样需要讨好人,只是他只需要伺候好我一个就好,说起来,这工作量还没有末烟多呢!”
“所以只要王爷对我满意,便是阿含最大的福气。”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看阿含的反应。结果阿含还是那一脸在人前的含情脉脉,反而是柳管事气得连身子都发起抖来。
“王爷,您怎么能将含公子与那些……与那些下九流的人相比,真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柳管事,您这么说又不对了,人生而平等,哪个人不是哭着降生的,哪个人生出来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的,只不过是迫于世俗,不得已从事不同的工种。”
“朝堂上那些个勾心斗角又比那些站街卖笑的高尚多少?”
云情悦这话一说出口,柳管事赶紧对她猛“嘘”,就差没过去捂她的嘴巴。
“小祖宗喂,您这话在这里随便说一下就算了,可千万不能在外面说。您不是不知道这外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您,就等着揪您的错呢!就算大小姐当了皇储,也不能总是护着您,万一哪天陛下连她也责怪了,那您可就再没有人可以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