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天过来的偏殿看到明熠果然在那里,云情悦笑眯眯地过去,说:“国师果然是言而有信之人。”
明熠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只见云情悦穿着粉紫的宫装,和云凌萱的端庄柔美不同,云情悦眸光灵动,穿起来却是娇俏妩媚。
可惜一副皮囊下却是不学无术,惹是生非。
明熠不愿与云情悦多费唇舌,直接问道:“苏小文候说你有事与我说?”
“国师啊,我才夸你言而有信,你就骄傲自满了?真是不经夸。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之前的赌约,你可别假装忘记。”
“你!”
明熠听她这么说,又气又恼,偏偏又无话可说,只有把蝉之纱撤了。
云凌萱怕被发现,只敢在远处看着,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
于是她只看到云情悦不知对国师说了什么,国师就把蝉之纱给撤了,而且从她这个角度看,还看到国师发红的耳朵。
云凌萱怒了,从来国师只在她面前不戴蝉之纱,那是她的特殊待遇,为什么现在在云情悦面前,国师也不戴?
她很想冲过去听听他们究竟在说什么,也想看看国师会不会跟她解释为什么她的特殊待遇没有了。
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她在国师眼里是大方的,绝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跑去诘问他。
“这下你满意了吧?”
国师撤了蝉之纱,云情悦和他恼怒的双目对视,完全不受他影响似地,还特地左右看了看,对他笑着说:“其实也不过如此,我说国师大人,你这样多好,又不用遮遮掩掩,光明正大的,说不定我看多几次后腻了,也就不会强制要求你撤了那东西了。”
见云情悦坦然地看着自己的面容,还说会看腻,明熠也不知要怎么回她,只有回归正题道:“我记得王爷说我给你所有的书籍,你都看过了,那下面我就来考校考校。”
对于学霸云情悦来说,这些自然不是事,于是不到半个时辰,明熠已经没有问题可问。
因为不管他问的问题有多偏僻,云情悦都能很快答出来,甚至连一些典故渊源都能一一答出。
“既然如此……”
他想说既然如此,他便不用再教云情悦。
不过云情悦哪里会这么容易就让他走,只是接着道:“既然我已经对各国的这一部分个风土人情都了解了,相信国师可以教我其他的,那明天我还是会在府上恭候大驾。”
一听云情悦还要他过去,明熠才因为云情悦的学霸属性而有所缓和的脸色又不好了。
“王爷,既然王爷这么天资聪颖,只看书就能旁征博引,融会贯通,而且也不稀罕见到本君,为何就不能放手,这样我们两个人都轻松。”
明熠难得想平心静气跟云情悦说一说,因为在她答题的时候,身上透出的那股清冷让他觉得她有时候也并不是不能好好说话,所以才有这么一试。
可惜他不知道云情悦的目的,根本不可能跟他讲和。
“我是不喜欢见到国师,不过能天天让国师上王府也是开心的,毕竟被教了错误的步伐而没办法洗髓的人是我。”
明熠听云情悦说的可怜,心生愧疚,但又见她笑嘻嘻的样子,让他觉得她完全就是为了故意报复他才这样的,心情就又不好了。
没工夫和明熠耽搁,在他气得牙痒痒的时候,云情悦就走了,还不忘提醒他明天准时到。
让云凌萱看到国师在她面前没有戴蝉之纱就行了,反正一旦两人之间出现了裂痕,要修补就难了。
除非她能一直用五味气灵诀,但是她会再给她机会吗?
出了皇宫,云情悦没有回去,也没有去云墨药坊,而是换装易容,去了蔚家药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