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问题是那些世家附从之军,嬴冲也需把手伸进去,塞些人手担任要职,以便掌控。可这人选却让人犯难,必须能令这些世家族军接受不可。最终他也只能依靠关东将门,同为世家,都知规矩,也有共同语言。
最后这十万人,被他编制成了五师十五镇。前四师为主力,以李广,折克行,关胜,嬴智四人所部为支柱。又因手下军官缺乏之故,嬴冲只能矮子里拔将军,把自己的大舅哥叶凌武,叶凌德也都提拔为一镇之长,而第五师的镇守使,则由嬴双城但当,统帅几乎所有嬴氏降卒。
这是嬴冲为这族伯准备的进身之阶,战后可向朝廷索要官职。他猜这位嘴上说是无意仕途,可其实是不愿一大把年纪了,还去当人部属。
可如能在禁军之中,也担任一师镇守使,统辖三万禁军,料必这位会欣然应命。
这一番忙碌,一直到半夜才完成。好在李广与折克行麾下的两个师,乃是挑选全军精锐组建,得以早早就绪,提前半日开拔。军势压迫下塘,配合长佑水师营,阻拦苍南寇军渡河。
而到得半夜子时,嬴冲也终在郭嘉配合下,将所有整编事务,都初步处理妥当。
此时除了他原本的主力之外,都是将不知兵,兵不知将。
不过无所谓,汤神昊麾下的主力已破,如今剩下来的二十几万人。除了还有三万左右,是其人起家的本部之外,其余皆为裹挟之军,战力极弱,可以忽略不计。甚至墨甲数量都已所余不多,只有不到三千具,还不如李广与折克行麾下的那两师之众。
接下来的事情,嬴冲料定自己无需再费心,就准备将这摊子,还有那二十万寇军,都丢给郭嘉去处置。自己则回到炼神壶里,去专心炼化那含象甲。
可就在这时,嬴冲接到了北方传来的噩耗。
——十九日,匈奴左翼左谷蠡王须卜,号召诸部为‘左贤王’复仇,起兵五十七万骑南下;二十三日陷云中;二十六日,匈奴前军鬼方部四万骑,攻入冀北城内。
嬴冲惊愕之余,又怒气勃发,心想那夜狐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个消息,怎么拖到现在才送到他手中?
且他事前特意部署,命夜狐在北境多增了人手,监控北境动向。可怒火升腾之时,嬴冲也同时望见那送信之人的脸上,满含悲意。
心中微惊,嬴冲胸中涌起了不详预感:“那北面,到底发生了何事,说予我听!”
他眼前的夜狐并未迟疑,神情悲愤哽咽道:“我等在北境,本是在十九日,匈奴大军动时,就已发出了几只六翅迅鹰传讯。可那时遭遇数只来路不明的金翅大鹏鸟阻截,将我等发出的所有迅鹰扑杀。之后又遇追袭,统领嬴三七战死,仅有我等寥寥数人,仅以身免。”
嬴冲顿时眼前一阵发黑,向后坐倒。
嬴三七是夜狐的统领,也是自幼就跟在他身边的老仆。他对嬴三七的信任,不在向来福之下。之前甚至寻到了上品的灵丹,准备助其突破天位。
此时嬴三七死去,无疑是一个莫大的噩耗。不但断掉了他一条得力臂膀,更使他的夜狐完全瘫痪。
除非是借绣衣卫之力,否则他现在在北境,就是睁眼瞎子、
嬴冲心中后悔,那难受的感觉,在不断的啃噬肺腑。他早知夜狐的武力,过于虚弱,嬴三七的存在,也迟早会引得其他势力注意。可却一直将之忽视,只打算待自己立稳脚跟,缓过气来后再说。
可就因这一念之差,使得嬴三七惨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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