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之中,杨业猛地手握了握枪,眼神凝然,战意似火。尽管心知他们主动出关决战,并非是上策,可既然国公已明说了,还需考虑朝堂的反应,冀州局势,那么他也不反对。
如今之局,也只有拼死一战了。他以前只愁自己一身才华不得施展,可今日安国公已奋起,安国府欣欣向荣,似这样的机会,自己正该珍惜才是,哪怕马革裹尸!
嬴宣娘立时就将此事安排了下去,而待得众将散去准备之后,又问嬴冲:“祖父他是怎么回事?到了这里之后,简直就消沉的不像活人。”
“老头啊?他还没恢复过来?”
想起嬴定,嬴冲就觉无奈:“如今武阳嬴氏没落之局已定,嬴世继如不逃走他国,也注定是凌迟之刑,他心情能好才怪。”
嬴宣娘心想也对,然后一声叹息:“他夹在这中间,确实挺为难的。只是有些老糊涂了而已,当初神鹿原战后,他若是果断处置,按族规惩戒,打消嬴世继与嬴元度的野心,又怎会有后来你武脉被废之事?
又摇头道:“你别与他计较,说来三弟你这条命,终究也是他保下来的。”
嬴冲却是不以为然,之前他还被嬴定唬住。可如今却知,那时童渊,虞云仙还有父亲另一位好友陆续赶来,又有天圣帝一力护持。据说那齐王赢控鹤,亦是出力不小。
他祖父以为只需废了他的武脉,就可保住他的性命。却不知,这只是因那天庭与儒门,不愿因他这个小儿,而与这些人彻底翻脸,将天圣帝逼到玉石俱焚的境地而已。
不过嬴宣娘说得对,这只是个糊涂又可怜的老人,对他的拳拳爱护之心也是真,确实没必要与之计较。
安王那一世,不是护住了他的命么?
“我知道的。”
嬴冲眼神复杂的回望关内;“可他自己如想不通,我也无可奈何。”
心想嬴定要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损伤根基,累及身体。
“这怨不得你!”
嬴宣娘接着却是用力拍了拍嬴冲的肩膀,爽朗一笑:“武阳那边的事情,干得漂亮!想不到他嬴元度嬴弃疾,居然也有今日,真使人心胸大快!可惜军中不能饮酒,不然你二姐定要畅饮一次,醉过一场不可,”
闻得此言,嬴冲的脸上终现出了一丝笑意。这次武阳之战,他自己也觉爽快。
胸中积郁已久的心结,也有了消散之势。如今也就只剩下了一个嬴弃疾,还有那西方大帝与太学主——
从城墙上下来之后,嬴冲就立时召见了嬴鼎天。时隔六日,此人的眉心中,果已多出一条二寸长的红痕。
嬴冲为之暗暗叹息,可至少对嬴鼎天的忠诚,可以初步放心了。
“你们玄雀,之前在那弥勒大乘军军中,可安排有人手?”
嬴鼎天闻言,半点都未迟疑,一五一十的答道:“昔年弥勒教兴起之时,师尊就有了防备。这几年情形不对,弥勒紧锣密鼓,欲建大乘天国。于是师尊又增了人手渗入。其**有十九人直属玄雀,还有下线二百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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