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如此,是因运河与北方云中那边,即将开辟的榷场之故。嬴氏身为冀宛宗主,自然有权力,从这云中榷场中,取得自己的一份收益。加上这几份新增的财源,两年后的武安王府的收入,会相当的可观。
只是多不如精,此时武安王府最缺的,就是一位类似越倾城及米朝天般的人物。
可这样的存在,可遇不可求。能够信得过的,更是少而又少。而且这是两年之后的预期,缓不济急。
眼下因战乱刚平之故,收入其实是不升反降。从现在开始,到明年九月运河开通,是他的武安王府,最困难的一段时日。
“夫君你在想什么呢?”
叶凌雪今日也同样累到了,也是整个人瘫倒在了床上,全无半点身为贵妇淑女的仪态。
不过她这模样,已被嬴冲见得多了,也就不太在乎了。
“可是大兄与定武蒙氏的联姻?这件事,大兄已经认可,那么交给祖父不就好了?”
“哪有这么简单?“
嬴冲摇头,想着二姐嬴宣娘闻讯时,眼里闪过的黯然神伤。
他知这两个兄姐,早年曾彼此暗生情愫。只是,这兄妹之间,却是一条难以逾越的天堑。
大兄他,终于放弃了么?也是该放下了,哪怕是彼此无血缘的义兄妹,也一样是兄妹。
看来自己,是该为嬴宣娘,尽快寻一位良婿。只是这不太容易,嬴宣娘受封‘安顺侯’,祖父不可能同意二姐出嫁。
如今也只有招赘一途,可真正出色的人物,又岂会甘为他人赘婿?
“可是与二姐有关?”
叶凌雪冰雪聪明,见嬴冲默然无语,就知夫君他无心议论此事,便又转过了话题:“夫君看来,似很不喜解县的百姓呢。”
——尽管今日封王大典时,嬴冲笑得亲切和蔼,可身为他的枕边人,叶凌雪自然能查知夫君的异状。
嬴冲果是‘嗤’的一笑,一声冷哼:“无知蚁民而已,何需在意?”
叶凌雪哑然失笑,心想这位的戾气,可真够重的,一股子愤世嫉俗的味道,
这是怨恨解县之民,轻信了武阳嬴氏的那些谣言,忘了他们父母恩德吧?
此事她劝说无用,也没必要去劝。叶凌雪深知自家夫君的本性,可是与他嘴里的话,截然相反。
感觉一身元气渐复,她于是便又拱了拱身子,整个人几乎就趴在了嬴冲的身上。
然后她一边用葱白的手指,在嬴冲的嘴唇上轻抹着,一边眼神迷离,语声呢喃的勾引:“夫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别的——”
说来使人羞惭,她如今对那样的事,也是食髓知味了。
而嬴冲感受着叶凌雪娇躯的热度,双眼也不禁危险的眯起。眸光深处,则已****狂燃。
他的妻子可以在众人面前端庄高雅,落落大方,做一个完美无缺的豪门主母;可也能在他的面前,像个小妖精似的,勾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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