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是没带她绕开山阴,可那也是在下为月姑娘与齐公子着想。」他顿了顿,见阿晚的面色仍旧铁青,不敢停久的连忙接道,「现在,既已知月姑娘才是身负怨念最深,最易起杀心的那个人,那又为何不能让她见见更惨的事?
人之所以会起怨怼之意,便是对自身遭遇的悲愤或环境简陋的不满,那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所遭受的不公不平,所生存的环境并非极坏。那那怨怼之意可就能消减了?
凡夫俗子,最不会的就是知足。
她襁褓被弃是苦,可那跛脚老翁不也很巧的拾到了她并把她养大了么?还有老翁之死,彩云寨被屠,被林家人猜忌冤枉,这一桩桩,一件件,单拎出来看是很苦。可这每个苦后又何尝没跟着一个甜,彩云寨的温柔,林父的偏疼还有你齐公子,十数年如一日的信任。」
「你莫不是忘了,这些原都不该她承受。」手握重拳,他说这话时气的有点想揍人。
阿晚的质问激了宋行舟一下,他微勾着唇,忙跟他说,「知道知道,在下,这不就来弥补了嘛!」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对于阿月,你,付川乌还有司命那个老头已经欠她很多了,你们要是想让我当做不知情,就最好把一切都抹平。
我跟阿月现在只是你口中的凡夫俗子,生而是人,不想大道,亦不想大义,你们神仙的事儿最好也不扯上我们。」
「可……」阿晚的这句话表了不想再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可宋行舟却还有话没说,他冒着可能会被揍的风险,道,「前有庄梦现有环生,再加上那一次落水,你们凡间那个叫承桉若的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又往她体内种了牵丝回想蛊。
在下还没同你说过吧,那蛊有共忆之效,会让施蛊者看到中蛊之人记忆中的前尘往事。
月姑娘通过庄梦已经想起来自己死前发生的事,她很快就会知道自己根本未死,覃妁与苏茗自始至终便是同一人。
这一切,原不过是你们的君王与我等神仙做的一笔交易。
而幻境外的那个承桉若等月姑娘体内的蛊虫僵死之后也会知道这个事。
在下看的出来,那位小公子对覃家二小姐可谓是一往情深,情根难拔。
你说,在他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二姐姐仪器,现如今出现在他的面前的不过是个冒名顶替,他会如何?
齐公子,在下深知你对我等神仙行径的厌恶,但再厌恶,也请你配合。」
之后,宋行舟就对阿晚说了好长的一个故事,故事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
说是天上有个神女名为常寂,乃是月神常羲幺女虞音神君与玄青帝君所生之女,因身份非凡故而生了副不知轻重,随意懒怠的性子。
某一日里,说她偶经刑狱时不小心放跑了关押在那罪恶滔天的蛊神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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