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苏江说,「大概是四年前的十月,孤带着成王去离乾元山不远处的松泽林苑狩猎,日近傍晚,还未见成王回来,就带着随从去林中翻找,天光微弱的时候,就突然下起了暴雨。
孤带着才找到的成王躲到了山间的一间小茅屋里,茅屋两间,孤到的时候另外一间已被一个姑娘占住。
孤为避嫌本意不愿入屋,可熟料一行人动静太大终是惊扰了姑娘,姑娘发现后就派了侍女来,说,孤之心她知,孤之意她重,只外露大雨,若只拘泥男女之别,而伤了自已身子,便是本末倒置,此举,略蠢。
再者,茅屋两舍,仆从众多,孤若真重礼,只需化好界限,不越不逾就好了。
她说的头头是道,孤无话反驳,便就应了她,带着一行人就在另外一间茅舍里暂留了下来。
暴雨过后,山风冷冽,孤这边的人因男子众多便很快就升起了火堆,可那姑娘那边却好似没有,孤便派人给那姑娘送了点柴火与火把过去,接物的尤是那个侍女。
直至次日天明,孤都没能瞧清楚那姑娘的颜容,直到离别时,她为了救一个妇人咬牙踌躇的请到了孤这儿。
那妇人的腿脚受了伤,行动不便,她求孤能给她往山上的庙宇里送封信,本来她是可以让她的侍女去送的,可谁料一夜山风把她弄的生了病。
她是求无可求的情况下才来拜托孤的。」
经由苏江这么一说,陆清姿也慢慢的想起了那件事,「原来那天,在茅屋里的是殿下啊!那殿下,是在那天就喜欢上清儿了吗?
跟那戏折子里唱的一样,一见钟情?」
他笑摇了摇头,「不全是。」
「嗯?」
苏江道,「母后斌天后,父皇空置后宫,那些王公贵族找不到塞姑娘进王宫的路子就变了方向了来这东宫。」
陆清姿恍然大悟,「所以殿下是觉得,那天清儿也是有所图的接近殿下的了?」
他「嗯」了声后,改口道,「不过,孤的清儿没有让孤失望。」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清儿记得那天之后,再去家庙,路上总会遇到些或行动不便的妇人,或食不果腹的乞儿,那些,不会都是殿下安排的吧!试探清儿?」
他在她的注视中点了点头,「清儿,可怪孤?」
她不带犹豫的就摇了摇,依旧依偎在他怀里,「这事要是从清儿的角度来看,清儿是不开心,可要是从殿下的角度来看,就很正常了。
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姑娘,一开始退居十尺隐在幕后,作足娇羞。临分别了,却又满目楚楚的跑上前求你帮她。
这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此女子居心叵测。
时至今日,清儿只庆幸,自己的遵礼之行有时刻谨记,没有一时半刻懈怠。要不然,清儿要从哪去找像殿下这样好的夫君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