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人家家庭关系给查的那么清楚,又能通过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达成自我目的,那位坠聆姑娘,还真的是,不可貌相啊!
用完午饭后,苏白洛提意要出去逛逛,再询问我的时候我摇了摇,拒绝了,“阿洛和你师傅出去玩玩就好,我觉得我昨天没睡好,可能需要补个觉。”
补觉是我随意扯的借口,我真正想回房的原因是要弄清楚,怎么才能借着那坠聆姑娘的东风趁机也溜到王宫内。
我虽不喜那姑娘,但就目前而言,她或许是我最好的机会,毕竟爱慕她的那个公子可是塍国主管祭祀,宴会,封礼的礼部尚书家的嫡幼子简万里。
简家的老爷夫人原生有两个孩子,悉心栽培的是长子长风,而呈放养式随他生长的是二公子万里。
因从小没人管教,又加之听多了你大哥如何如何有才,而你怎么这么这么不行的言论,简万里自此颓废,成了安阳城里整日留恋花丛,不知诗书的一等纨绔。
要不是前年,这简家大公子因风疾治愈不当送了薄命,这简万里也不会有在简尚书面前说话的机会。
更遑论,能凭借着那点小聪明就说服了简尚书准他从宫外挑拣能人,自编一新奇舞乐于衍文帝寿宴当天进宫贺寿。
捏着手上才被一幼/童塞入的信笺,我满目疑惑,这是谁送的?
送信的人又是怎么知道我想入宫,且还是想跟着坠聆通过简万里的路子进去?
把简家打听的这么透彻,就连那简家书房里才发生的事都写的这么明白。
是谁在背后做局?入此幻境,不是尹平羌主导的么?
攥着信稿,我走到了阿晚的房前,刚要推门却瞥见拐角处的楼梯口那跑下一孩童,衣着褴褛俨然就是刚刚给我送信的那个。
这客栈分南北两侧,我和苏白洛的房间居北,与阿晚的隔着中堂。
而那小孩从我那北屋跑至这南边,是来跟送信的人讨要赏钱的吧。
我压着不解的愤怒轻叩了叩门扉,他闻声推开门,见我,笑道,“阿月?你怎么来了?”
攥着信稿,我径直走向屋内,“有点事不明白,想问问侯爷。”
他倒了杯水和放了几块糕点的碟子一起推到了我跟前,“怎么又叫侯爷了?阿月可得当心隔墙有耳。”
“这个是什么?”把信稿拆开摊放到他面前。
他拿起信稿看着我笑了笑,“还是第一次见到阿月这么生气,没错,这是我让人去查的。”他说的坦荡自如,气定神闲的模样倒显得我有点不识好人心的误会了他。
“你自己查的事为什么要写下来?还由那小孩子送到我那去?我们离得又不远,你自己来找我说不就行了么?”慌乱里,我舍了对他的侯爷尊称,你来你去的就像回到了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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