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棠华,相半兰,原来她们竟是姐妹,难怪一进一出,她对我的态度会截然不同。
入芳乐司的时候,我也像刚才那样旁敲侧击的跟她打听着有关芳乐司里的事情,可不管我怎么问,她都充耳不闻,一言不发。
全然没有出来时的那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起初,我还以为她是阿晚的人呢!
原来阿晚也没有那么厉害嘛,可她们两姐妹……
那是我出去很久之后才知道的故事了,说是在景明三年时,豫州城发了大水,数以万计的百姓无家可归,恰巧那时半兰领着棠华正在豫州城开了家酒楼,最困难的时候她们施粥救人,搭建流民所,虽花光了半生积蓄,但也因祸得福免了贱籍。
再后来,又听说半兰嫁给了一个屠夫,虽一生无亲生子,但日子也过得不错。
还有那个叫棠华姑娘,走遍了万里山河,只为看尽风花雪月,四时之景。
又十年,还写了本传记,梅花篆体,自苦寒处流出清香。
“阿晚,我们不住客栈了,找间房子,咱们搬出去,好不好?”这是我自芳乐司回来后跟阿晚说的第一句话,我想,就连半兰和棠华都能在绝境里活的那样肆意。
我为什么偏要拘泥于过往,不肯放下,不肯好好的再喜欢他一次呢?
左不过,现在我是覃妁,左不过他虽万般试探,但没有挑明,不是么?
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在这幻境里,我想放着过往,好好的再跟他续续缘分。
他没问我为什么突然间提这个要求,只说了“好”字。
良久后,才又问,“想要个什么样的院子?”
“房子不用太大,两三间屋子干净明亮就好,一间阿晚你住,一间我和阿洛挤挤,再有一个可以装扮成书房,去街上淘点话本子,空闲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看。”
“最好能再有个院子,支起木架,种上葡萄藤,来年,或摘了直接吃,或晒干了做成果干,又或者吃不完的时候酿成酒,储在地下,留到冬天。反正,怎么都好!”我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收不住。
这样的院子我想了很久,生的时候没能跟他说,死了,也要借着覃妁的口再跟他提一句。
不厌其烦,乐此不彼。
两天后,我牵着阿洛,跟着阿晚来到新屋,屋前栽着金桂,阿晚说这是前屋主从城南的上林苑里特意移栽过来的,是宫里头娘娘都爱的花,这个品种木樨花十月时,可飘香十里。
我凑近闻了闻那成片绿的树叶子,撇了撇嘴,“闻不到!”
他笑话我一句,“现在才三月,当然闻不到了,再等几个月吧。等十月,我让人给把这金桂都给你收拢了做香囊,一连做十个,让你月月芳香。”
我拉着阿洛抢他一步推开门,“那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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