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被我拽着的手,弯了弯唇角,一把反握,我的手瞬间埋于他宽厚掌中,他捏了捏我手窝里的肉疙瘩,眉眼开怀,“那人是谁?”
视线重落在不远处的那两个身影上,“故人。”
“外头的?”
“嗯!”外头的。
“想跟上去看看,他们去哪了吗?”
想跟上去吗?拿住他的话,我又反问了遍自己,想吗?答案是想的。
可是……
“别怕!我在呢。我这功夫虽无法在江湖的刀枪斧钺里排个名号,但掩护阿月你,稳稳当当不被发现的看个戏,还是可以的。”
我面露迟疑的功夫,手便已经被拉着行了好一段的路了,翻身藏于梁上,我看着那屋里头两大一小的人儿,目不转睛。
戏落人散,随着那声合门声,阿晚又带着我回了起初时赏花的那个地方。
天上月明星稀,树间乌鹊却在朝南飞。
“阿晚,你说这都开春了,雀鸟怎么还往南方飞啊!”我无厘头的感慨引得他紧了紧握着我的那只手,“鸟禽非人,自然是哪里温暖往哪里去,安阳城临水,春秋冬至时是比其他的地方要冷的多,再等等吧,等到夏天,南方热了,这群鸟自然也就回来了。”
短短半月,这已经是阿晚跟我说的第二个“再等等”了,等花开,等鸟来。
可这一切真的能等得到么?我想着才听到的惊世骇闻心里一阵唏嘘。拉过他的衣角,像坠海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跟他恳求道,“帮我查个事!”
“嗯。”
他回应我的速度太快,快到我个发问人都一阵傻愣,都不问问具体事宜么?万一是个什么天大的他不能做的事呢?
他看着我的突然抬起的头,展了个由心扉里发出的笑,“怪我回的太快,打断了阿月的思路了是不是?你说…”
两天后,踩着进宫贺寿的时辰,他终于查清楚了一切。
一样的信,差的是厚度,我捏着信封想打开,又怕打开,若真相真是我想的那样,那出去后,我要怎么面对她?
那个视覃妁为天,说着要死也先她来,才满十四尚未及笄的小姑娘。
听着马车外,阿晚跟我说的一个又一个街名,我狠了狠心,车队已过长门,若再不来打开看,我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这《缀腰歌》里藏着的真相了。
信封中文稿被按内容分了两份,一份有关那位坠聆姑娘,而另一份则详细的记录了简家二公子简万里的十八载朝夕。
穿过字墨,听着入耳的车轱辘声,我半倚在窗棂上,仿佛回到了十六年前,晟武二十五年。
“坠聆”二字原不是她本名,她可是好人家的姑娘,好人家姑娘可不兴取这样轻俗的名字。
可她的本名叫什么呢?
聆儿?那是家里人的叫法,外头人会就着她的姓和族中排行尊称一句“穆六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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