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手里的刀被夺,愣神了会儿,“天龙仙气?一个暴君有什么天龙仙气,我看啊,是妖魔作乱,鬼气缠身才是吧!”似疯似癫,我匆瞥了眼衍文帝后抡起手就往她脸上呼去。
富含了我所有力量的巴掌“啪!”的一声打破了整个曌凌阁的宁静,衍文帝跟前的太监总管看我如此,出声斥责,“狂妄,圣驾跟前岂容尔等放肆?”
“我—”抬眼看向衍文帝。
他抬了下手,“无妨,先听听看,她要说什么。”
那太监看我一眼,还是气愤,但衍文帝已开口他也不敢再说什么,道了句,“陛下仁慈”后退回了原位。
我“噗”一声朝他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后才道,“求陛下恕罪!”
“哦?什么罪?”此时的衍文帝听上去心情还没太糟糕,我松了口气,把才想好的说辞缓缓道出,“陛下寿宴,容我等贱民入宫献技是陛下宽容,有亲于民,与百姓共乐的心,芳乐司识人不清,用人不察,让此包藏祸心之人混在了献艺队伍里实在该死。
可法不责众,还望陛下看在,看在……”看在什么呀,有什么可让他看的呀!对他来说,芳乐司那就是个再低贱不过的娼楼了,有什么能让他看的呢!
就在我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帮我解了围,“爹爹就看在这小姑娘不要命的冲上来,也要拦住这把刀,不让她伤到你的份上饶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吧!”
她从位置上下来,越走越近,我抬起的眼正好与她对上,四目相对,我的脑袋像是炸了般疼痛起来。
我捂着头艰难的晃了晃,可越晃越疼,越晃越觉得整个人的灵魂都在跟躯体剥离。
我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阿晚发出来的,他抱着我,急促的呼吸里带着颤意,“阿月!阿月!”
再次醒来,已是一月后,桃香穿廊过巷送到屋内,我启了启干涸的唇决定先放弃呼叫,还是先找点水喝喝来的靠谱。
“阿月姑娘?”第一个发现我的人是半兰,她手里端着陈年老酒晃悠了两下。散出浓烈香味,我馋的猛咽了咽口水。
“好香啊!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香。”嗓音略带沙哑,久睡不语又岂是一两口井水能滋润的了的了,我这一口好嗓子若要恢复到从前,恐怕还需要点时间。
她朝我笑的拱了拱手里的酒盅,“具体什么酒奴婢也不知道。”
“?”她拿来的酒怎么会自己不知道。
她歉疚的回复我,“这是棠华前年酿的,她自小爱钻研这些稀奇古怪的吃食,有好多都从未见过,所以关于这酒的名字,奴婢也不知道。”
我翻开酒盅的盖子,极克制的微嗅了嗅,“棠华啊!”
“嗯。”
把盖子合上,我看她一脸惊喜,“她在哪?能带我去找她吗?”也不知道她庖厨的这份手艺能不能复原出当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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