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这些都只是我和阿晚一厢猜测,其内里如何也只有那宋行舟本人知道了。
「不过……」阿晚话锋一转,「夕颜的这桩不是。」
「?」不是什么?我竖着耳朵,只等他解惑。
他掉转了下方向,驾着马匹进了一条幽深的胡同,「宋行舟积累善德的方法除了以百相寺的名义做好事外,还有一种…」他卖了下关子,直到看到我的满眼期待后,才接道,「吸取别人积累的善德,为自己所用。而这种,损的就是自身性命。当然,能用性命做偿的往往求的也大。」
「就像这次,夕颜的母亲求的是夕颜生。让一个生有心疾,长不大的人活下来,无异于逆天改命,与她既定的命途相抗,这宋行舟应该也是在幽冥司看了夕颜的母亲的善德后才决定与她做这个交易的。
只这样特殊化就少不得会出事,他们神仙界跟我们凡间应该也差不多,有规矩限制,有道德谴责,犯了规矩违了道德就要受相应的处罚。
付川乌这次,这么急不可耐的硬闯到了这个幻境里,怕也只是为了把宋行舟的错误给及时更正过来。
让该活的人活,也让原本就死了的人彻底死去。」
让原本就死了的人……彻底死去?
凉风拂面,我抖着身子没经住寒意的颤了颤,付川乌要纠正的那些错误里有没有我重生的这桩?该死没死,要死的彻底的,有没有我?
阿晚像是知道了我心中所想,攥着马绳的右手握了又握,好久,才搂着我,说了个,「别怕!」
我抚上他紧握成拳,指骨棱棱又冒着青筋的手,浅笑了笑,「嗯,不怕!能再见你一面,再活这些日子,我已经很知足了。」人啊,要知足。
看阿晚薄怒未消,我只好又道,「你都不知道,我其实,从很早之前就喜欢你了,可那时你是小侯爷,而我只是个小侍女。」
「别说了!」他出声打断我,声音低沉沙哑。
他在忍,忍着不哭,忍着不气,忍着想让步,我心疼他的忍,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舔着食指,学着初见时他哄我的那样在他手背上写写画画。
「好,不说了,反正来日方长,这些情话我之后再慢慢的跟你说,若你嫌我烦,不愿听,那我就写下来,你有兴趣了再看也行。
我和你之间,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之后的一段路相当安静,我和他都像是再赌气,对赌的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对方,而是那个虚的不能再虚的命。
栓马,隐身,轻功,入殿。
我们跟出去时那样轻轻松松的又回到了那间院子里。
换掉鞋袜,褪去沾了露水的衣服,再悄悄的缩到被窝里,平躺在床上,放下窗幔,拉上棉被,合上双眸,一个时辰后,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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