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蛰渚小屋还是半夜纵马,他和我都是那样的亲密。
后来种种,我是想出来又出不来,想提早激怒他,提早死去,却又受制于衍文帝,不得死法。
「阿......」
「你怎么来了?」他抢我一句率先开口。
我挤了半天的笑,回他,「来道歉的,你信吗?」
「道的哪桩?是让苏佑欺负我,还是派人去抚州?」他果然还是记得的。我慌乱的别开眼,不敢再与他对视。
「怎么不说话了?」
「是在哭?」他看我低头不语,以为我愧疚在哭。
我悄声问他,「如果我哭了,你能原谅我么?如果我说那些事都不是我想做的,你信么?」我深谙男女情感离离散散的事,故而不想跟他闹长久的矛盾,亦不想与他有不可明说的误会,所以,这些事还是我和他先说清楚比较好。
他自顾自的倒了杯水,水声里掺着他溶溶音色,温温柔柔比较春风还和煦三分,「只要阿月说的,我都信。」
只要我说的,他就都信。毫无疑外,这句话又讨好到了我。
在之后的半盏茶里,我把自己如何被宋行舟强制留下来,又是如何受制于衍文帝的事仔仔细细的跟他说了个清楚。
其间,更是花了不少口舌用来解释自己为何会要苏佑使劲浑身解数去欺负他。
我告诉他,我所求的,自始至终不过是出来,与他早日团聚。
所以.......欺负他只是一时的无奈之举,他,不能生我的气。
他听了我的解释,笑的更张扬了点,「我知道,我从未气过你。」
想着昏迷后的第二重梦境,我重重的「嗯」了一声,走到他身边,拿起他的左手,在他的不解里掀起他的衣袖,衣袖下,常年征战的皮肤被晒得有点黑,不光洁的皮肤上赫然横着几道疤,陈年的疤,看上去有些年岁了。
我舔着指腹每抚一下,心口处就疼的也抽搐一下,他看着我这模样害怕的抽回了手,惯巧言滔滔的他也难得的,结巴了起来,「你,你都知道了?」
我抬起眼,「嗯」了一下,「是,都知道了,你怎么,怎么能那么傻啊!疯又如何?不清醒又如何?我又不会嫌弃你,你干嘛要这么折磨自己,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不争气的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沿着鼻骨,滚到下颚,在顺着下颚,滴到心口。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在看到他为了保持清醒,不让自己恨我拿着小刀一下又一下的划拉着自己的胳膊时,我的难过。
他抬手拭了拭我脸上的泪,「好了,不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了么?
没提前跟你说付川乌和宋行舟的事,是我不对。
当年,我受不了你死,埋怨的恨上了天下人,也因此骤生了心魔,是付川乌救了我,所以,这儿也才会有药王山的图腾。」他抬起右胳膊,给我看了眼那个蓝灰色图腾,我凑近一看,果然和夕颜手腕上的那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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