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让他说出「要不」之后的话,道,「这些日子多谢小将军照拂,只新城的家在那,无论再不安全,我都要回家的呀!」
方成看着她在说道「回家」二字时眼里蹦出的亮光没再说话,只默默的给她收拾起了行李。
捡到她时她穿的衣服要带,洗干净的她随身携带的绢帕要带,卖了簪子给她新置的那两身衣服也要带,瓜州离安阳有近千里,干粮和水更不能少,一个女孩子家的孤身上路防身的武器他也要给她再去买把。
从镇上打体铺子里买刀回来,他刚想大叫新城的名字,就见院子里一片狼藉,土墙上还刻着一行字,「我家人来找我了,勿念,新城。」
新旧的新,城郭的城。
「原来是这两个字,我就说我的那个成字太俗了,那么个好看的姑娘不会用这个。」他环顾着被打倒的桌椅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姑娘看着柔弱,她家里人倒是蛮横,接人就接人呗,干嘛拆家啊!」边理边骂,他在瓜州又等了他三年。
三年后,晟武帝因一件小事贬了一帮前梁旧臣,他得了个好运,升迁去了凉州,补了凉州知州的缺。
在凉州励精图治,兢兢业业的守了十年后,他终于又得了她的消息。
带消息给他的那个人是新城的女儿,她一身戎装,英姿飒爽,跟方成对阵军前,毫不怯弱,故意战败被俘后,告诉他,「我娘死前告诉我,她在瓜州欠了一份情,现在我战败给你,算还你了啊!」
「你娘?」三十多岁仍未娶妻的方成看着眼前娇俏的姑娘,父爱满满。
「我娘是前梁公主新城,她十六年前为了逃回来,被你救过,虽然你家很破,也没挡住北朔人,害的她又被捉了回去,但一粥之恩,我娘说一定要还了你。本来可以更早点装战败的,谁知道你们大塍的兵这么不经打,三个月了,才让我找到机会。」
「你是新城的女儿?那她人呢?她回去后还好吗?她现在,还好吗?」
提及新城,她骄傲扬起的眼角缓缓松弛了下来,「不好,娘被那帮畜生捉回去后就被关了起来,要不是生了我,她恐怕到死都在那间小屋子被关着。
十二年前,她又因为逃被那个狗皇帝给杀了。万箭穿心,我要不是身体里淌着的他的血,早就刀起刀落的把他杀了。」忧伤完,她又昂起了头,对方成道,「这一万兵马,就当我送你了,这可是我讨好了那狗皇帝十几年得来的,便宜你了。」
「你接下来,想去哪?」方成来不及对新城的死抒发悲伤,就问起了她今后的打算,想当初,他就是一开始的时候拦住了新城,没让她早早的去安阳,现在,可得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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