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现在都记得,秦荡对女人出手阔绰得很,十万块钱的项链说送就送。
反观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就是正常花销,没送过她什么值钱的东西。
虽然他送了她也不一定会要。
秦荡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俊逸的面庞上漾开云淡风轻,薄唇轻启:“我要是像给别的女人送东西那样给你送,你又觉得我对你也只是玩玩了。”
晏厘心里腹诽,难道不是么。
估摸着这话他不爱听,等会儿指不定在这里做出什么毁天灭地的事情,就没说出口。
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不过自从遇到秦荡,她原本平静的生活风涌巨浪一波接一波的,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她会当精神损失费收下的。
毕竟男人不一定靠谱,但金钱一定靠谱。
他伸了个懒腰,表示刚才在这里睡得还不错,尔后向晏厘勾了勾手指,“过来坐。”
她不确定他说的到底是坐还是……做。
他的眼神就不太对劲。
晏厘没动,隔了几秒,走得离他更远,在办公桌前坐下来,看自己接下来的日程表。
秦荡不紧不慢地起身,危险的气息越靠越近。
她方一抬头,眼前就出现一张银行卡。
他修长的双指夹着那张卡,说:“以前觉得没必要,现在差不多是时候了,收着。”
晏厘眉眼间都是冷冽。
他看出她心里的想法,抿唇道:“这笔钱肯定没问题,你就当路边捡的,我也当你在路边捡的……”
话音未落,晏厘出声打断他:“YM做假账的事情败露了?你要去坐牢了?”
“暂时还没。”
“那你怎么突然给我钱。”
这里面肯定不是几千几万的小钱,少说都在七位数以上。
而且听他的意思,这钱给她就给她了,不会以此当做把柄要求她什么……
那不就显得更可疑了。
晏厘连连摇头:“我不要。”
秦荡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收回去,“那我先替你收着,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来找我要。”
“你好奇怪。”
“我怕你哪天又像这次突然消失。”他黑脸睨着她,许是觉得不解气,抓着她的手腕把人提起来拉近,“明天有没有时间?”
“没有。”
“好好说。”
“做什么?”
“带你去个地方。”
“不去。”
“你都不问问去哪儿?”
“你上次说带我去玩,结果我差点命丧黄泉。”
“成,那这次我全程把你含嘴里,要死一起死,当对亡命鸳鸯。”
晏厘嫌弃地看着他,“你自己去,我还没活够。”
眼看着她要脱离以前那个可怕的家庭,甚至有机会找寻身世和亲人,她现在觉得生活有了盼头,可宝贝她的生命了。
秦荡只能再次抛出诱饵:“上次和擎天集团的老头儿吃饭,他好像说最近有笔闲钱想投资个项目,还让我介绍来着。”
晏厘立刻改口,“我去了你会帮我引荐吗?有什么其他要求吗?”
她是一点儿钻空子的机会都不给他。
“当然帮你,没有其他要求,我还可以告诉你他的一些小爱好,你对症下药,更有可能拿到合作。”
秦荡顺利地通过威逼利诱的方式,把人带去了宴会现场。
是一个慈善机构举办的慈善晚宴,社会各界人士都有出席,倒不会有太多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从门口走进来,晏厘一直觉得身旁的男人身上气压很低,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开门见山地问:“谁又惹你了?”
秦荡突然停下脚步,视线落在她皮肤白皙的腰肢上。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套裙,上衣是黑色小短衫,下身阔腿裤,露腰装的风格,没有一点赘肉的小蛮腰一览无遗。
以前他就知道她腰细又好看,今天这样一穿,更好看了。
唯一的问题是,除了他,别的男人也能看见!
进门到这里三五步路,已经超过十个男人盯着她视线猥琐地打量了!
平时见他的时候,她恨不得在身上多裹几层麻袋,这种场合倒又反倒一点儿不介意男女之防。
他沉眸敛视,语气里裹挟着愠意:“你不是来例假了?穿这种露肚子的衣服,合适?”
上次露肩膀他都受不了,这次还变本加厉了。
晏厘丝毫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生理期结束了,而且会场里开了暖风,不冷的。”
“我心冷。”他咬牙挤出三个字。
“那你多喝点热水。”
秦荡被她气得发笑,索性不和她讲道理,直接行动。
他脱了自己西装外套,给她系在腰上,露出来的皮肤,被衣袖遮了个严严实实。
晏厘脸上写满抗拒,他刚系好她就解开,“你凭什么干涉我穿衣自由?”
“祖宗,算我求你,等会儿回我家,你想怎么自由怎么自由,不穿都行。”
“你算盘打得太响了。”她冷声冷气。
那是自由吗?明明是让他享眼福了。
秦荡不厌其烦,重新给她围上。
晏厘直言:“难看死了。”
他在她唇上极快地亲了一下,好声好气地哄着:“不难看,你还不相信我的审美?这么搭配是一种潮流,等会儿别人肯定夸你漂亮。”
她冷嘲,别人肯定会说,这女人脸蛋看着挺娇俏,就是衣品不怎么好。
刚想着,就有熟人走了过来。
“妹妹,你这穿的是什么?怎么在腰上系一块儿抹布?”
晏厘闻声转过头,就看见谭璘手里端着一杯香槟向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