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厘呼吸猛的一窒。
玩火**这个词现在用在她身上挺合适的。
她连忙要从他身上下去,秦荡当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把人横抱起来往卧室走。
“你干什么?我还没洗澡!”
“等会儿再洗,我亲自伺候你,你洗的没我洗的干净。”
察觉到他的意图,晏厘慌了神:“我们还有正事没谈!”
“在我这里,结婚以外的事都不算正事。”
她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更被他压得无法动弹。
秦荡钳制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薄唇顺势印下来。
晏厘知道这一遭是躲不过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秦荡,关灯。”
“不关,我想看你。”
“你别太过分!”
“现在这事儿由不得你。”
他到底还是顾忌着晏厘面皮薄,怕她生气了又一时半会儿哄不好,只能一把扯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
夜色撩人,染红有情人的脸。
第二天,晏厘用全身上下的酸痛控诉他的疯狂。
秦荡垂眸看着气鼓鼓钻在被窝里的人,眉心微拧。
他抿唇,试探着扯了扯被子。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反而里面的人像毛毛虫一样往远挪了一段距离。
“再蹭就掉下去了。”秦荡出声提醒一句。
晏厘终于停下来,在最靠床边的位置躺尸。
良久,空气中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她听见秦荡下床的声音。
晏厘红着脸,不知是被闷红的,还是羞红的。
浴室的门被关上后,她才放心地把头伸出来。
然而本该已经进了浴室的人,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晏厘被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所幸秦荡眼疾手快接住了她,抱着她重新放在床上。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为什么声东击西骗她,反倒是秦荡先开口问:“昨天晚上我太过分了?”
晏厘冷着脸:“我不想和你说话!”
“对不起,我错了。”他很认真诚恳地道歉,毕竟是他做出来的事情,他自己很清楚。
几乎是两个人认识以来最可怕的一次。
晏厘依旧没正眼瞧他,“你现在就敢这样对我,以后是不是还打算家庭暴力?”
秦荡脸上难得出现懊悔和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剑眉紧皱,视线落在晏厘身上,沉默不言地盯了好一会儿,才哑声:“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我当时脑子昏了,总觉得你也会不要我,我就没办法控制自己。”
他在从她身上寻求安全感,她越是哭的凶,他就越是觉得她是真真切切在他身边的。
人总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看守所的时候,他白天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审问,刺眼的日光直射在他脸上,他机械地重复他没杀过人这句话,精神几度临近崩溃。
晚上要想着晏厘才能睡着,可是梦里,她一次又一次离他而去。
晏厘抿着樱唇,脑子里有个小人不断警醒着她,该给这个男人一点教训。
可是心却不由自主地变软。
这种情绪,名为心疼。
她沉默了几秒,张开双臂看着他:“这次先原谅你。”
秦荡望着她,怔愣好一会儿,整个人埋进她怀里,欣喜地在她胸口乱蹭。
“你别像小狗一样。”
晏厘被他头发弄得发痒。
秦荡声线低沉,语出惊人:“我就想当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