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表情,心虚,怕我报复你?」
「没有,你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你看走眼了,我就是,这几笔账加起来怎么算?」
晏厘腹诽,现在是她说了算么,干嘛问得这么冠冕堂皇。
她不说话,秦荡等的没耐心,帮她想了个招:「晚上去我家。」
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晏厘躲着他的视线,一瞥眼看见熟悉的身影。
她眉心蹙成一团,秦荡见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不远处,穿着黑色卫衣的男生被一个前凸后翘的女人拽着帽子上的抽绳带进包房。
「原来你小男朋友在这儿还有副业。」秦荡语气意味不明地调侃。
话还没说完,原本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的人忽然站起身,面色阴沉地往包房走。
他皱眉,扯出晏厘的手腕:「你去哪儿?」
「我去找他。」
「人家凭本事赚钱,你还要拦着?」
「本事?」晏厘从他手里抽出手,眼眶微红,「难道所有做这种事情的人都是自甘堕落的么?」
她刚才说话时,声音在抖。
愤怒,恐惧,嘲讽,厌恶。
这些情绪不难被捕捉到。
明明前一秒还怕他怕得不行,下一秒又好像豁出去了似的。
秦荡只觉得胸口轻轻一颤,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周牧深和荆从走过来时,秦荡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倚在沙发上。
「二哥,我好像看见那个女人气冲冲地走了,她脾气有点大,需不需要我找人教教她怎么做人?」荆从问了一句。
秦荡没说话,周牧深回答的问题:「不需要,这些年你见哪个女人敢给他发火,发完他还这么魂不守舍的。」
秦荡掀起眼皮睨了周牧深一眼,漫不经心道:「不管她,那光头儿怎么收拾了?」
周牧深灌了口酒:「断后了。」
秦荡轻嗤:「你们还挺绝。」
荆从撇嘴:「哪儿有,我和大哥就是找人弄伤了那个部位而已,谁叫他孽障太多,刚从巷子口爬出去就被几个女人拽到桥底下去了,叫的那叫一个惨。」
「秦二,你这次上心了?」周牧深倒更关心眼前的事。
「真新鲜,头一次有人说我有心。」
「先是为她挨了一刀,又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放任,我听说你还带她回家了,无论哪一条,在你这里都是破例。」
秦荡眯眸:「我那是懒得和她计较。」
「行。」周牧深轻笑,「刚刚过来的时候无意间瞄到秦行简也在那个包厢,不知……」
他话还没说完,秦荡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荆从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去。
「哥,咋了?」
「你二哥,栽了。」
晏厘站在包厢门口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适应了变换跳跃的灯光后,她看到了卫昀。
他背对她站着,手里提着一个空酒瓶,坐在他面前的女人指间夹着一根女士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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