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不出来么?我说的重点是烫手山芋。”
“这么久了,阮小姐说话喜欢绕弯的习惯还是没有改,你们有钱人都这样?”
阮竺清脸上闪过一瞬不悦,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你知道为什么秦荡女人那么多吗?”
“因为他的寂寞路人皆知啊。”
阮竺清笑了笑,“没有人天生就是浪子,他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
晏厘睫毛轻颤着,抿了口酒,没做声。
“前几天,我无意中得知,他在国外一直养着个女人,而且听说……最近就要回国了。他在国外,和那个女人谈了三年的恋爱,很不可思议吧?”
三年,这对秦荡的任何一任女友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他自己也说过,两个人谈恋爱,不就是男女之间做出一些超越正常社交距离的事情,互相刺激对方的荷尔蒙,从中寻找激情和快感。
怎么会有人几个月,甚至几年,对着同一个人,都不会感到厌倦和疲惫?
持续不断的新鲜感,只有通过频繁更换暧昧对象才能获得,所以他奉行腻了就换的原则,身边女人一个接着一个。
原来,他心头也有朱砂痣。
晏厘眉眼弯弯,仿佛只把这件事当做一个普通的故事听,“你是想告诉我,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被那个女人伤透了心,所以报复性地和女人交往,实际都是为了气她?”
“你还挺聪明。”
但阮竺清并未从晏厘脸上看见自己想看到的失落和悲恸。
她说:“我从没觉得我能是他恋爱关系中的特例,如果我现在因为你说的事情真情实感的难过,是不是太掉价了。”
阮竺清不和善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未达目的,败兴而归。
晏厘将杯子里的酒饮尽。
阮竺清刚才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上次在铭都,秦荡喝醉,差点强行要了她,周牧深赶到之后,让她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咽进肚子里。
显然,这是秦荡的禁区。
现在想想,其实他一开始很正常。
是秦行简出现之后,他才突然变成那样。
“说,你会和秦行简保持距离。”
“宝贝,别惹我生气,快点说,跟我保证你不会再和他见面。”
这些话在她脑海中重现。
她猜着,秦荡养在国外的那个女人,或许和秦行简之间也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阮竺清应该也是从秦行简那里听来的。
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晏厘走到秦荡身后的时候,正好听见他说:“给一个人当备胎,那你就是备胎,给一百个人当备胎,那这一百个人就是你的备胎。”
量变引起质变。
她竟然觉得很有道理,没忍住笑出声。
秦荡回头看见她,立刻赶走那些泳装美女,“妹妹们,下次再玩,哥哥的新欢来了。”
气垫床空出来,只剩他一个人,秦荡朝她勾了勾手指。
晏厘没过去,还站在原地,“我刚才听见很多……你的传闻。”
“比如?”
“你在记者面前装敬业结果翻车,还有你一单生意亏了七千万。”
秦荡挑眉:“谁说的?我去封个口。”
“你巴不得他们这样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