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虽然秦军占领了河中,可蒲津守军却并没有毁坏河桥,因为这座河桥太难攻取了。
蒲津关的守将是李全忠次子李匡筹,不过现在,他的兄长李匡威从冯翊兵败撤退蒲津城内,这关城指挥权却立即转交到了李匡威的手上。
李匡威为人骄横跋扈,外号金头王,冯翊兵败退入蒲津,第一时间先夺了兄弟的权,然后又不好好商量防守之策,却反而摆起酒宴,大吃大喝起来。李匡筹见此,心中不满,但因其是嫡长子也只能把不满压在心中。
李匡筹一大早从中潬城返回蒲津关,刚入府中,就听到一阵哭闹之声。他听出那是夫人的声音,大感不好,连忙进去,只见夫人的哭声在卧室之内传出。他大惊赶去,却只见夫人披头散发,双眼泪肿,正不停哭泣。旁边是一群侍女正拉着夫人,在一边苦劝。再一打量,只见房中梁上悬下一张白绫,地上还有一只翻倒的鼓凳。
这,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一看到他,却哭的更加厉害,又要去上吊。
李匡筹心中大急,连忙去抱住夫人。
许久之后,李匡筹大喊一声,“我要杀了这个畜生!”然后提着一把出鞘的宝剑大步踏出房门,吓了所有人一跳。李匡筹提着剑直往外闯,出了院门被风一吹,却马上头脑冷静了许多。
他停下脚步。咬着牙,脸上阴晴不定,思虑良久,最终恨恨的望了一眼城东李匡威所暂住的将军府,跺脚回了府。对于李匡筹来说,从此刻起,那个人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兄长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骄横跋扈,却又没什么本事的兄长,居然能干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就在昨天他去中潬城巡防的时候,李匡威照旧在城中摆宴豪饮作乐,然后半夜时,他突然带着侍卫来到了他的府中。结果。这个本来是要来找他的禽兽,却借着酒醉,把他美丽的弟媳给强行"jianyin"了。
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李匡威居然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样的侮辱,李匡筹绝不能忍受。他刚才怒火冲冠,提着宝剑就要去砍了那个禽兽。可走到半路。又清醒了过来。李匡威虽没本事,可眼下却控制了蒲津关城。他这样找上门去,只怕讨不到理,反而要遭了毒手。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李匡筹恨声咒道,转身回了府进了书房,然后开始挥笔写信。
东城的将军府内,李匡威坐在榻上一手端着一杯腥红的葡萄酒。一手正把玩着一件粉红色的丝滑织物,那是一件还带着女子幽香的丝绸肚兜,是他昨晚的战利品。他那个美丽的弟媳的贴身之物,一看到这亵衣,他就不由的想起昨夜那个激烈反抗,却又白腻柔软无比的**,那小衣之下的雪白高耸。那美丽面庞之下的激烈反抗。以及后来在他身下不断"shenyin"求饶的模样......
一想及此,他都不由的全身欲血贲张,脸上立时浮现出淫邪的笑容。
“那边怎么样了?”他问。做下了这荒唐之事,他心里刺激水余。其实也还是有些不自然的。那毕竟是兄弟之妻!
“少将军天亮后回府,半个时辰后提剑出门,然后....然后又低头回去了!”回话的牙将说到此,脸色都不由的带着几分不屑,这个李匡筹真是太无用了。
“哈哈哈!如此吗很好!”李匡筹听到兄弟这个反应,也是不由的一愣,然后大笑起来。“嗯,再去弄点好酒,今晚继续不醉不归!”
冯翊城。
李璟反复的看过手上的那封书信数遍,低头沉思。
“殿下,小心敌人使诈!”王彦章道。
李璟抬头,“此事你们怎么看?”
高思继想了想:“某以为,此事极有可能是真的。若是李匡威兄弟想要使诈,那么他们怎么也得编一个好点的故事。而李匡筹信中所写,太过匪夷所思,兄长"jianyin"弟媳,这若不是真的,谁能拿此来说事?某以为,这极可能是真的。因此,李匡筹受此大辱,才会写这封信来。”